“寨主，已經三更了，信號還沒有來，水狼，會不會出賣我們？”程咬金遲疑道。
“放心，行動之前，我已經詳細調查過水火二郎，他們自幼父母雙亡，相依為命，雖然性格迥異，大哥火狼個性耿直，寧折不彎，二弟水狼多心眼，多詭計，可有一點卻是相同，那就是都將彼此的性命放在自己的性命之上的，所以水狼為了他大哥，一定會動手的。”趙羽道。
趙羽話音剛落，狼王寨寨門上忽然升起一團篝火。
趙羽嘴角翹起，朝身后做了個動手的姿勢。
“寨主，你身份尊貴，自己上去太危險，萬一有陷阱的話，容易出事，讓我先上去吧。”程咬金謹慎道。
“我的命是命，你的命就不是命了嗎？再說，你我聯手，就真是天羅地網，也能撕出一個口子來，怕什么？”
趙羽自信笑道，自己帶人先朝山上走去，程咬金聽得既無奈又感動，只提起鐵斧緊跟著上去，心中暗道，有俺老程在，誰都別想動寨主一根毫毛。
一早就在山寨門口接應的水狼遠遠看見趙羽等人，就打開寨門道：“這里的人，我都已經控制好了，狼老大在閉關，現在事情都是左狽和右狽負責，你只要沖進去，將左狽右狽的心腹都殺了，就能控制山寨，到時候記得你的承諾。”
“我趙羽說一不二，只要事成，一定放你兄弟二人自由。”趙羽說完，身后弟兄立刻如潮水涌動般沖進山寨，大肆攻擊，人頭滾滾。
縱使已經決定背叛狼王寨，但驟然看見朝夕相處的狼王寨弟兄們全都死于非命，水狼也不禁心有戚戚道：“這些弟兄不過是血沒有主見的，只要寨主擊殺主腦，這些人的自會望風而降，現在殺了，反而會驚動左狽右狽，寨主何必要趕盡殺絕？”
“你是覺得我心狠手辣？太過殘忍。”趙羽笑道。
“水狼不敢，只是覺得不必要。”水狼連忙道。
“如果我不殘忍，真的正義、善良的話，那這里的人就一個都活不了了。”趙羽道。
“寨主，這是什么意思？”水狼不解道。
“這狼王寨，上下有多少人曾經燒殺搶掠，迫害無辜的？有多少人是連一點口糧都不給人留下，就要趕盡殺絕的？上庸城諸寨當中，以狼王寨最是殘忍，我若是正義之士，定然一個不留。”趙羽冷笑道。
“可就是因為我是殘忍的，不夠善良，所以我才讓這些人活著。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這南嶺的人，有幾個是干干凈凈的？若是都以好人的標準來收人，我怕是什么人都收不到。”
“既然如此，為什么還要殺呢？”水狼依舊疑惑道。
“人不能至察，可更不能不察。很多時候，一顆老鼠屎就能壞了一鍋湯，一條河倒一桶污水之后可以保持原樣，可如果被人連續倒上幾百桶那那條河也就是原本的河了，我這么說你懂了嗎？”趙羽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