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余光往身后看了一眼后,有些不舍的情緒表露在臉上,說道:“當然可以,我家小姐樂善好施,自然會幫公子。”
她并不知道受傷男子要針線有何用,甚至覺得眼前的男子將傷口和針線扯在一起,很是奇怪,但這些都不能阻止她將男子請了進去。
房門大開,丫鬟示意陳添請進,屋子里外的樣子截然相反。
里面有三間小屋,房檐下都掛著一排白燈籠,中間有一條小溪穿過,一身著紫衣的女子正坐在溪畔,雙腳耷拉在溪水中,任憑水流穿過。
紫衣女子生得明艷,讓人看了眼前一亮,只不過與明艷模樣相反的是她稍顯蒼白的面容,陳添發現不只是紫衣女子,還有那個最初的丫鬟,面色同樣有些蒼白。
丫鬟走到女子身旁,躬身一禮后說道:“小姐,這位路過公子,想要尋些針線。”
女子疲倦的抬起了頭,看向陳添的時候,精神稍好一分,又看到猩紅的傷口時,身子明顯動了一下,接著她抬頭看了看天色后,說道:“天色已晚,不如公子就在這里休息一晚吧,針線我會差丫頭給你送來。”
陳添從紫衣女子的模樣中回過了神,拱了拱手說道:“美女你太客氣了,我只需要一些針線即可,不用住宿。”
兩女子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神情中看出了一絲茫然,明顯對美女這樣的叫法有些奇怪。
紫衣女子愣了愣,接著平靜的說道:“丫頭,帶公子進屋,然后準備些吃食,順便把針線送過去。”
丫鬟趕緊應了一聲,便帶著陳添往一間屋子走去。
陳添身子愣了愣,看起來有些緊張,但還是跟著丫鬟朝著一間屋子走去。
做了特種兵這么多年,再加上一到這個世界便遇到了飛劍傷人的手段,陳添對于這個詭異的世界,處處透著小心,眼下他只想趕緊拿到針線,然后告辭離開。
丫鬟替他打開了房門,然后將陳添迎了進去,指了指房間內的一張木凳說道:“公子先坐這里吧,小姐不喜歡別人隨便碰家里的東西,你在這里等我片刻,我一會就過來。”
陳添聞言坐在所指的木凳上。
眼下不是寒冬,天氣也不冷,但這張木凳卻冰冷刺骨,陳添心中更加謹慎起來。
等丫鬟離開關好房門后,陳添下意識的摸了摸身下的凳子,入手冰涼,完全不像是木頭所做,但眼見為實,又的確是木頭不假。
大門外詭異的沒有掛燈,這也許是這個世界的風俗。院子里滿掛白色的燈籠,這也可能是這個世界的風俗。小溪從院中穿過,深更半夜女主人坐在溪畔洗腳,這可能是她的惡趣味。
陳添想盡早離開卻沒有讓他走,座下還是一張特別冰冷的木凳,一切的一切都表露出這間小院的特別。
陳添起身了。
這樣的情況下他覺得再呆在這里實在是太冒險了。
當他輕輕的去推房門的時候,卻發現房門絲毫不為所動,于是手上多用了一些力,得到的結果同樣如此。
不是力量的原因,而是手完全從房門穿過了。從踏進這間小院的那一刻開始,陳添便沒有碰到里面的任何一件東西,除了那張奇怪的凳子,不論是房門還是其它的,甚至是這兩個姑娘他都沒有碰到。
陳添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接著吃驚的后退一步,然后警備了起來。
房門打開,丫鬟去而復返,她看見乖乖聽話坐在木凳上的陳添,露出了一絲微笑說道:“公子先吃點東西,這是你要的針線,你需要縫什么,我可以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