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越來越重,黑夜中出現了三個人影。
三人都是黑衣打扮,身上的黑袍將他們整個身子遮得死死的,無法分清男女和模樣。
看著三人走了出來,耿直肯定的說道:“看來那群散修就是你們了,我很好奇你們師承哪個道門,整個遼東都沒聽說過有擅使飛劍的道門。”
三人中左手的一人,輕蔑的抬了抬頭,說道:“遼東貧瘠,又怎么可能見識過道門真正的力量,就像你們黃老道,掌門也只不過是一個擅長煉器的廢物。”
“你!”
黃老道受辱,耿直感同身受,想要說幾句狠話,卻因為身旁三人受了傷,不敢冒險。
中間那黑衣人抬了抬左手,示意不要多嘴。
陳添打量著三人,想了一會后,突然說道:“吳雁南,你以為你藏得很好?”
全場震驚。
左右兩名黑衣人不敢相信的看著陳添,片刻后又望向中間的黑衣人。
耿直以為自己聽錯了,看向陳添等著他解釋。
清風小聲的念了一句:“怎么會。”
沒有人會將吳雁南和黑衣人聯系在一起,唯獨陳添除外。
雖然中間的黑衣人仍然處變不驚,但身旁的兩人已經出賣了他。
那樣的神情,就像是在說:他怎么知道的。
陳添原本只是猜測,覺得出現這件事情的概率很大,在看到兩個黑衣人的動作后,便百分百的肯定中間之人定是吳雁南無疑。
看著陳添自信的微笑,中間的黑衣人,脫下了自己的黑袍,正是獨臂的吳雁南。
“你是如何得知的,我以為我藏得很好,也沒有留下一點馬腳。”
陳添笑了笑,指了指他身旁的兩人,說道:“他倆不是練氣后期。”
在來破廟之前,吳雁南便對他們說過,那群散修是一名筑基中期和兩名練氣后期,然而從陳添和明月的對敵情況來看,對方怎么也得是筑基期的高手。
吳雁南笑了笑,沒想到自己是在這個地方露了破綻。他本想著故意說低散修的境界,好騙耿直四人前來人煙稀少的破廟,再一舉收拾四人,僅此而已。
“雖然這是一個破綻,但并不是你確定我身份的理由,這個破綻可以有很多解釋,比如我獲取的情報也可能有假。”
陳添又指了指左右的黑衣人,說道:“是他倆讓我做出的肯定。”
吳雁南笑了。
耿直聽明白了兩人之間的對話,隨即大怒,說道:“原來一切都是你安排的,你故意引我們來破廟,然后好借機殺了我們,難怪會選擇在我們休息的時候動手!”接著耿直又想起了剛才對戰的關鍵一點,繼續說道:“你也不是筑基中期,你是筑基后期!”
吳雁南很想對耿直說一句,你的師弟比你聰明,因為你直到這個時候才察覺出了問題。
吳雁南的確是筑基后期,而且另外兩人都是筑基初期。
對于吳雁南來說耿直四人知道或者不知道根本不重要,因為今晚他們注定要死在這里。
明月重傷昏迷,已經沒了戰力,他本也沒有戰力。
耿直三人不管怎么看都不該是對方的對手。
清風知道此刻活命的希望不大,便開口威脅道:“難道你不怕么,我們可是黃老道的弟子,你若殺了我們,就不怕引起道門的怒火,到時候派結丹期的修士前來收拾你們,你們也必死無疑。”
吳雁南靠著鎮長的身份一直躲藏在石鎮,按理說他應該是很怕惹上實力高強的修士,既然怕,那就不應該對黃老道的修士出手,放耿直四人完成任務離開,大家相安無事豈不是更好。
看著吳雁南自信的笑容,陳添突然想起杏花村那群守株待兔的鬼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