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氣來到百草閣屋頂,盤旋數圈后洶涌下落。
南天雙眼變得犀利,他敢確定下面一定有什么,只是因為境界的原因始終沒有看出來。
“如果到了元嬰境界就好了,現在的實力太低了,很多事情做起來都不太方便。”
百草閣傳來乒乒乓乓的重物摔落聲,整個地方又變得臟亂起來,鬼怪太過狂躁準備將所有的東西都搗亂。
下面沒有任何事情發生,南天的眉頭漸漸皺了起來,他不相信下面什么都沒有,因為百草閣明明這么整潔干凈。
突然出現的三股大火將黑夜點亮,鬼怪們發出了猙獰的叫聲。
耿直一直感受著屋頂上的那人,因為對方一直沒有下來,所以耐心的潛伏著,直到快被發現的時候才選擇動了手。
陳添和清風同時動了手,三股大火瞬間將一半的鬼怪化成了青煙。
趁著火光,南天看清楚了屋內的面孔。
“原來是我的老熟人,上一次被你們僥幸逃掉了,這一次還敢來惹我?”
南天突然想到了什么,嘴里念叨:“不對!他們有四個人!”
三人而行的隊伍是修士的常識,若不是第一次便見到他們是四個人,南天很可能會忽略掉。
突然他感覺到了危機感,那是修士常年來練成的直覺,南天下意識的低頭看去,果然看到了那個最弱小的修士。
明月從來沒有像今日一樣激動,因為陳添將最重要的任務交給了他,那得是多么的信任。
手里拿著一張白符,靈光流動之后,白符化為了灰燼,一抹紅色的光點出現在劍指之上。
南天的瞳孔突然變大,他看見了那道紅光,還有一對堅毅自信的眼睛。
大火將房檐沖破,瞬間將南天籠罩,火光將明月的小臉照得通紅,撲通撲通跳的心也平靜了下來。
剩下的鬼怪還想逃,卻被一把速度極快的薄劍追上,一個又一個的殺死。
四人跳到了房頂上,將大火牢牢的圍住,陳添很好奇,為什么燒了這么久還沒有熄滅。
火符是耿直的藏品,已經結丹期的他自然不再需要白色的靈符了,之所以會交到明月手里,是因為他是最容易被人忽視的一環。
陳添還有另外的想法,明月是他的隊友也是認可過的朋友。
他應該幫助明月成長,而一個人的成長需要克服很多東西,最重要的便是恐懼。
大火中突然伸出一把扇子,隨即便看到火焰熄滅成了黑煙向著天上飛去。
“幾月不見,曾經被我拿捏的小修士也敢如此囂張了?”
南天的模樣看起來有些狼狽,但身上沒有一點明顯的傷痕,很難相信在剛才那一擊下他竟然完好無損。
耿直有些后怕,這絕不是一個筑基期鬼怪能擁有的實力,他緊張的問道:“你到底是誰!”
這一句話并非是耿直想要知道他的身份,而是因為火行之后內心藏不住的震驚。
南天笑了笑,說道:“我是誰?就憑一道五行初始訣的火行就想知道我是誰?即便你用的是法也不配知道。”
陳添驚了驚,他不知道法是什么意思,便轉頭看向耿直,他更驚了。
耿直的樣子看起來很緊張,他可是結丹期的修士,竟然會對一個筑基期鬼怪害怕。
“人的記憶都儲存在大腦里,而鬼怪的記憶卻儲存在魂魄之中,你一個筑基期鬼怪又怎么可能知道法,你到底是誰!”
人死了,靈魂會離開身體,也就是說他會忘記生前的所有事,所以鬼怪不應該知道法,而南天知道,這本就值得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