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答復已經不是夢一第一次聽見了,她很懷疑對方是不是真的會給一個轉世投胎的機會,甚至對方有沒有這樣的機會都不敢再確定。
但這是她唯一的機會。
看到對方低頭不語,男子想著這可是他如今唯一能用的人,便出聲安撫道:“我答應你的事,自然不會忘記。”
然而這樣的答復仍然不能讓人滿意,夢一不敢詢問對方到底還需要多久的時間,只能點頭回了一聲。
“是。”
......
陳添來到黃老道大廳,撞見逢春正來回的不停徘徊著。
興許是被什么棘手的事情煩擾著,逢春一直沒有發現有人進來了,或者是發現了但不那么在意。
陳添恭敬的行了一禮,說道:“師傅,徒兒有事相求。”
聽到了聲音后,逢春再走了幾步才回道:“原來是陳添,你看看師傅被一件要緊事煩心都沒有發現你的到來,你有什么事盡管說,師傅一定幫你辦妥。”
陳添聽出對方話里有話,只是暫時還不清楚對方要開口的是何事。
“山腳的茅屋被我練功時不小心毀壞了,本來想再建一個,但突然想起三個人住一間屋子確實有些擠,所以特來向師傅要一個洞府。”
逢春聽明白了對方的來意,本來他正盤算著如何把這件事情妥妥帖帖的交出手,現在那個人自己找上門來了,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原來是這件小事,為師自然會答應你,只是建洞府也需要些時間,哪怕是為師親自出手,也得十天半月才弄得好。”
只要答應就好,至于時間的長短不重要。
陳添說道:“沒關系,徒兒等得起。”
看著對方沒上鉤,逢春突然提議道:“不如這樣徒兒,反正這十天半月你也沒事,為師手上現在正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辦。”
早就知道對方有事要說,陳添自然不意外,但對方本可以簡單明了的說出來,卻選擇這樣的方式。
這讓人好奇。
“不知道是什么樣的任務?”
逢春說道:“天師道準備在下月辦一個道法大會,邀請遼東各道門弟子前去,為師正想派你前去。”
天師道做為遼東最頂級的道門,自然有權利對各道門發號施令,整個遼東的道門也沒有誰敢不聽。
但道法大會不是品茗論道,而是真槍實彈的硬碰硬,一不小心便可能被其他道門的弟子欺負。
再說了個人榮譽是小,道門面子是大。
門下弟子輸了以后,整個道門在遼東可別想直起腰桿。
陳添有些詫異,問道:“師傅為什么要派弟子去,而不是派一些結丹期的師兄?”
按理說道法大會應該派道門最強的弟子才對,師傅的決斷讓陳添好奇。
逢春嘆了嘆氣說道:“若是派結丹弟子去,為師敢保證,遼東的任何道門都敢找我黃老道比一比,而且下場肯定會極慘。但若是派你去,你覺得結丹期的修士好意思對你動手?”
原來逢春想的是這么一個事情,但要是筑基期的修士也出手怎么辦?當然也沒有多少道門會派筑基期的弟子前往。
即便如此,也不該對陳添有這么大的信心,畢竟他也才筑基初期。
陳添點頭答應道:“既然如此,弟子自然愿為師傅分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