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閃身,走到了摩的司機的視野盲點,摒住呼吸,悄無聲息的靠了上去。
我可不會像電視里一樣,先大喝一聲“住手”,然后唇槍舌劍一番,我在部隊學到的是如何快速有效的擊倒對手。
更何況,這個摩的司機我扶著他肩膀的時候,就感覺到了這貨有點料,肌肉結實,步履輕盈,不好對付。
所以我選了一個有些陰險的小招數,利用人的視線盲區,迅速貼上去,爭取一擊成功,呵呵,說明白了就是背后偷襲。
還有兩步就要走到摩的司機身后,我一個跳步上前,一掌拍向他的肘關節,這一掌可是有名堂的,乃是反關節擒拿里的拍麻手。
這掌是奔著他麻筋去的,若是拍實在了,手臂全麻,十分鐘使不上力,就算沒拍中麻筋,他也會下意識轉身收手后退,我就可以打蛇隨棍上,突進貼臉,搶占先機,施展擒敵拳,將其按倒。
我心中剛有點小得意,一道人影撞入我懷中,手腕一緊,有人扣住了我虎口。
手上一疼,緊接著眼前一花,頭上挨了重重的一擊,我沒想到這個摩的司機反應這么快,應對這么正確,不退反進,轉身先行撞入我懷里,掐虎口讓我失力,然后直接給我來了個頭碰頭。
現在的人這么兇殘嗎?
要不是我在部隊練的鐵頭功,這一下就被這小子放翻了。
摩的司機看見是我,也是一愣,正想開口,我就是一記頭槌,想懺悔,被我撂倒再說吧,不得不說,來道山的第一天遇到硬茬子了,這貨的頭真硬啊!我的腦袋嗡嗡作響。
看到摩的司機也在搖頭晃腦,我心中大定,看來這小子也不是銅頭鐵臂,再接我一招剪刀腳,我猛地跳起,雙腿纏上了他的腰,用力一絞,嘴里大喊一聲:“給我倒。”
摩的司機隨著我的翻滾,應聲倒地,我還沒有來得及得意,我的腰上也纏上了倆條大腿,好快的反應,我不得已,一把抓住他其中一只臭腳的腳底板,往腳踝處用力一扳,對面傳來悶哼聲。
我大吼道:“給我松開,你個欺凌弱小的搭客佬。”
話音剛落,我的腳掌也是一陣劇痛,對面摩的司機大叫:“你個癡線,快點放手。”
跟我較勁,我的外號就叫倔強小王子,我用力再扳,哈哈,然后是一聲哎呀。
就這樣在大馬路邊的公交站臺,兩個大老爺們一人抱一條對方的大腿,你扳我腳掌一下,我錘你腳心一拳,誰也不愿意松開,我汗流滿臉,左腳都快沒知覺了。
但當我聽到殘疾人感激的說道:“謝謝你,勇敢的小伙子,”給了我一個擁抱,一瘸一拐的走了。
我知道他害怕被報復,好吧,正義由我申張,惡魔由我打擊,我的手上又加了一份力。
終于警察來了,剛好是我的輔警戰友和一位民警出的現場。
在艱難的分開我和摩的司機后,民警和我戰友一臉古怪的放走了摩的司機。
“干嘛放走他?”我不服的問道。
“打架斗毆各拘十五天,要叫他回來嗎?”民警似笑非笑的答道。
“我是看不慣他欺負人,所以才出手的,哎呦,”我的腳傷得不清。
“上車吧,丟人,”我的戰友叫黃向松,見我不服氣還拉長著臉,在耳邊輕輕說道:“那哥們是自己人,便衣。”
啊,我有些傻眼,雖然覺得是自己人更不能欺壓殘疾人,可人都走了,我又能怎么樣?
別讓我碰到你,死搭客佬,我心中暗暗發誓。
接下來去支隊的應聘很尷尬,我一瘸一拐的走進辦公室,招聘的領導明顯一楞,眼睛望向我身后的黃向松,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