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大頭文都精神抖擻的,跟著他們上了兩輛面包車,會是什么大事呢?我心里有點激動還有點小期待。
想想吧!在刀疤臉他們劫囚車又或者是搶金店的時候,我一個虎撲,控制住刀疤臉,大喊一聲:“對不起,我是臥底,”不對,我干嘛要說對不起,詞不對,我得趕緊想想,用什么帥氣的臺詞展現我的鐵血風采。
正當我胡思亂想,都要笑出聲的時候,面包車停了,這個不是道山市的中心公園嗎?緊接著刀疤臉開始發牌子了,沒錯,不是發刀發槍,而是給混混發了一些制作粗糙的牌子和橫幅,都是一些什么拒絕強拆啦!老百姓血汗錢不見了呀!
什么鬼?我郁悶壞了,我想起來了,這個中心公園有個挺大的餐廳,好像合同到期了,政府決定不再用做商業用途了,酒樓老板拒絕了賠償方案,獅子大開口,兩方扯了好長時間了,今天是派出所和城管,市政多部門聯合執法,強制拆除這個違章建筑。
看來這個刀疤臉是接受別人委托,帶領混混們裝酒樓員工,起哄撒潑,阻止拆遷的。
我心里徹底無語了,看看大頭文,他也是一臉糾結,舉著個黑心zf的牌子,跟在我后面。
等我們趕到公園南門那座違章酒店時,已經有大批的警力在那里集結了,作為本轄區的派出所,這種事永平所肯定是參加的,所長指導員都來了,我一眼就看到全副武裝的袁士德了,就在警戒線第一排,已經有很多酒店員工在阻擋執法,看來刀疤臉這幫人是后續支援的。
當袁士德看到我跟大頭文舉著牌子,喊著口號走到他面前,下巴都差點掉到地上了,我也不知道我們要怎么收場了,只好把臉躲在牌子后面,繼續高喊:
“反對強拆,反對強拆。”
本來聯合執法是準備強行執行了,我跟大頭文的出現又讓事情起了變化。
袁士德肯定誤會我們在跟什么案子,一番思量,轉身去跟領導匯報了,大意是這個違章餐廳可能另有內幕,我們有兩個便衣潛伏進共了,建議暫緩強拆,最后領導拍板了,我們要相信基層同志的工作能力,雖然組織多部門聯合執法不容易,但是基層同志付出的心血,我們更要認真對待。
就這樣,上百警察治安嘩啦啦的撤走了,強力機構都撤了,那什么城管,市政更是如潮水般退去。
刀疤臉一伙莫名其妙的取得了勝利,一個大腹便便的老板模樣的出來了,喊刀疤臉一陣寒暄,刀疤臉恥高氣揚的帶著我們又回到了車上,回到了那個院子中。
“海爺,你怎么什么活都接?”我忍不住問了一句。
“餐廳老板是我朋友,給他撐撐場子,都別出去,”刀疤臉大概也困了,自己去了一間屋子睡覺了。
一眾混混或打牌,或睡覺,我拒絕了他們邀請我斗地主,自己往廁所溜去,我覺得還是得給所里匯報一下,畢竟這里有槍,就是現在抓人也是可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