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的是我們無意間闖進來,真的遇到了大案子,這個女孩的失蹤,我敢斷言,公安系統已經急瘋了,指不定多少便衣滿大街收風呢?憂的是女孩子臉色蒼白,滿頭汗水,估計是生病了。
不過現在我跟大頭文扮演的是被警察通緝的亡命徒,不能開口可憐這個女孩,不能讓海爺他們生疑,時間再緊迫,也必須耐著性子找機會了。
靠在門口,我跟大頭文都能從對方眼中看到那絲焦慮,可真不能輕舉妄動,院墻上有幾盆說不上名字的盆景,枝繁葉茂的,其中一盆時不時閃過一絲亮光,光很不起眼,但我知道那是攝像頭。
時間變得像蝸牛一樣,天黑起碼還有三個鐘,我本來就是個沖動的人,聽到屋里女孩時不時的咳嗽聲,我決定拼一下。
我的計劃很簡單,踹開門,背上女孩,從后門一路沖出去,我正想跟大頭文溝通一下,卻發現這個家伙手擱著褲兜里,正在那揉啊揉,簡直不忍直視。
這是個什么鬼人啊,我發誓等我從這里出去,我必須揍趴下他,辭職也不跟他搭檔了。
“干吧!我去前面把他們拖住,”大頭文突然冒出一句,眼睛里都是瘋狂之意。
“拖個鬼呀?你一分鐘都挨不了,”我算知道大頭文的外號名不虛傳了,上一分鐘還一臉猥瑣,轉瞬之間,又變成精神病了。
“阿強,你忍不住了吧?我會給你拖十分鐘,”大頭文抽出一根伸縮根。
“說清楚點……”沒等我說完,大頭文嘴角一咧,
“廢話真多,干就完了。”
咚咚咚就往前院沖去,我頭大如斗,這尼瑪人命關天,什么叫廢話多。
前院已經亂起來了,不知道大頭文是表明了身份還是找個籍口開打,總之一片嘈雜聲。
“神經病,神經病……”我嘴里一邊罵一邊一腳踢開了鐵門,完全忘了大頭文不動手,自己也準備蠻干的事。
女孩一聲尖叫,拼命往墻角縮,我快步上前,低聲說道:“我是永平所的便衣,快跟我走。”
女孩大約是沒聽明白,一爪抓向我伸過去的手,我手背上出現五道血印。
“我是救你的人,我是好人,天啦,你別撓啦,”我是欲哭無淚,女孩一直亂抓亂咬,剛才不還是病秧秧的嗎?
“我是警察,”我大喊一聲,沒招了,只好冒充一下了,再不行就打暈她。
女孩一楞,哇的一聲大哭,就撲過來了,我順勢轉身,背起她就跑,哎,還是這兩個字讓人心安啊。
后院門是個里面鎖的鐵皮門,我拉開鎖,飛快的竄了出去,幽長的巷子里,趙東和飛鏢一人站在一頭,一臉冷漠,我的心往深淵沉去。
剛才跟趙東一對一還吃了虧,現在他們二對一,我背上還背了一個,跑也跑不了,只有打倒他們兩才能活。
“小妹妹,你先下來,小妹妹?”我叫了兩聲,女孩毫無反應,已經暈過去了,不過雙手卻死死的摟在我脖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