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沒辦法呀,明知道大頭文說的不靠譜,還是只有硬著頭皮陪他進村,這就是單身狗的悲哀呀!
順著駝背離開的巷子,我倆摸了過去,剛走進巷子,路燈又熄了,難道那駝背怕黑,出來澆個花專門打開路燈?
顧不上這些旁枝末節,我跟大頭文跌跌撞撞的摸了過去,好在是夏天,天亮得早,五點過就已經蒙蒙亮了。
折騰了一宿,我是又累又困,終于摸到了一間配電室外面,別問我為什么知道是配電室,因為墻上寫著三個白色大字。
我本來是跟在大頭文身后,這家伙突然咦了一聲,猛地停下了腳步,我一頭撞上了他的后背,鼻子那叫一個酸爽啊!
“以后跟你走路,我鐵定離你五米開外,”我低聲咆哮。
“噓,小聲點,”大頭文走到配電室旁邊的一輛破舊的三輪車旁,打開了手機燈光,仔細的看起車牌來。
我懶得理他,揉著鼻子走到一間亮著燈的農家小院,湊在門縫想往里看,啥也看不到,壓根就沒有門縫。
我轉頭一看,大頭文還蹲那里研究破三輪,我氣急敗壞的沖過去,低聲說道:“你不會想抓個違章吧?趕緊想辦法進屋去,血腥味非常重,里面也不知是個什么場所。”
大頭文沒搭理我,自言自語的說道:“我在哪里見過這個三輪呢?還是見過這個車牌號哩?想不起來啊,在哪里呢?”
血腥氣彌漫的密閉小院,一條又一條幽暗的漫長小巷,還有那聲未知的槍響,在這讓人窒息恐懼的氣氛里,大頭文居然發起呆,犯起傻來。
我徹底崩潰了,找到墻角一坐,去你妹的,我要睡覺了,不就是發神經嗎?誰不會一樣!
就這樣,在這個偏僻古怪的無人村落,我靠在墻角呼呼大睡,我的搭檔大頭文則是蹲在破三輪旁邊自言自語。
大概瞇了有一會兒,我被大頭文搖醒了,他也不在意我睡覺,一臉興奮的說道:“我想起來了,這輛三輪車我在哪里見過了。”
我打了個呵欠,睡眼朦朧的說道:“在哪兒?”
“在分局傳過來的協查通報上,”大頭文嘴一咧,笑得那個死樣子,不對,這小子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難不成是個什么大案子?
我一下子來勁了,緊張地問道:“是不是什么人體器官販賣組織?還是說什么珠寶大盜殺人犯之類的?”
大頭文搖搖頭:“不,是多達數十起的犬類失蹤案。”
“什么案?”我懷疑我聽錯了。
“犬類失蹤案,”大頭文認真的回答。
“就是狗不見了唄,呸,這種也叫案子,”我無語了。
大頭文嘿嘿一笑:“兄弟,咱倆要發達了。”
這句我愛聽,瞬間瞌睡全消。
大頭文一五一十快速的把這個犬類失蹤案告訴了我。
原來近一年來,道山市很多人家養的狗狗無緣無故失蹤,其中不乏藏獒,比特犬這些兇猛的大型犬只。
一開始警方并沒有當回事,直到有一次市內一個民間動物保護協會收留的幾條流浪狗也無故失蹤,一大幫人到派出所報案,把個接警前臺鬧得不可開交,上面這才重視起這個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