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杠是吧?這尼瑪到處是監控,你出一個千給我看看,”我氣不打一處來。
空調開得很暖和,我這才發現,上牌桌的人都是穿的短袖,就我是西裝長袖。
我也懶得理這個神經病,大聲說道:
“我不開行嗎?你來開行嗎?”
蔣木木在身后勸道:“算了阿強,賭桌是有這個規矩,重要的牌局不能穿長袖,以表明清白。”
我盡力壓住火,起身脫了外套,卷起袖子,一抬手:“要不你幫我開?”
卡多佐的笑容真難看:“矩規就是矩規,我只開自己的牌。”
我突然想起卡多佐可還有兩張暗牌,難道……
卡多佐猛的翻起兩張暗牌,四個七。
現場一片嘩然!
丁補之也瞪大了眼睛,隨即轉頭望向監控頭,作了個手勢,沒一會兒,應該是耳麥傳來了沒有問題的聲音。
丁補之冷冷的說道:“卡多佐先生,好高明的心理戰術,佩服。”
卡多佐的底牌明明是紅心五,翻開居然是一張黑桃7,明顯他出千了,只是他究竟是什么人?手法居然瞞過了監控器,還有,那張紅桃5去哪里了?
最驚訝的當然是我了,尤其是看到那張黑桃7,我差點沒蹦起來,我腦中靈光一閃,這張黑桃7明明是我的底牌,為什么會在他那里?難道說?我想起了他罵我的呆頭強外號,這分明是大頭文才知道的,他是在暗示什么?還有剛才突然壓住我的手。
我相信我的底牌已經變了,這張牌肯定就是紅桃5,這個跟我頂了一晚上的卡多佐,估計也是我們的人。
我不再猶豫,大笑一聲:“世事無常,年輕最強,”猛的將底牌翻起,紅桃5,我的同花順贏了。
這一下子炸鍋了,賭梭哈本來就是考驗騙人的技巧,我的表現讓這些人誤認為是在演戲,我變成了眾人心目中的頂級詐欺者。
卡多佐癱坐在椅子上,演技也相當到位。
只有丁補之陰沉著臉離座,應該是去監控室查監控去了,這兩人居然把一向自鳴得意的丁補之騙了,他感覺有蹊蹺,必須要親自查一查。
監控室里,以十六倍的慢速反復看了幾遍,卡多佐開牌的瞬間,我開牌的瞬間,以及卡多佐按我手的瞬間,均無異常。
丁補之在監控器面前低語道:“果然是天生的騙子,怪不得木木會喜歡他。”
我看著蔣木木的帳戶上變成了六億美金,我覺得有些喘不上氣來。
蔣木木調皮的在我耳邊說道:“這么多錢,別干你那破工作了,我們遠走高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