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分成兩半的蟲尸還在蠕動著可以作出肢體動作的身子,不過已經沒有什么威脅了,他們做的是蟲子的動作。
“棒槌!”
莎拉的吐了口唾沫,雖然莎拉煙抽的多,但是一口白牙里吐出的口水也沒有暗黃色。
巨型脊髓蟲似乎能聽見莎拉的棒槌,又是長吼一聲,無數的蟲尸被丟了進來,莎拉只能帶著一隊賭徒開始轉槍朝里。
冷血的子彈穿過一個又一個蟲尸的身子,血色四濺,人心的冷血就是這樣磨練出來的。
這些死者的名字沒有人會去在意。
廣場里的那只巨型脊髓蟲忽然平靜了會,只有那兩根靈動的觸手在擺動著。
犀牛知道這些鬼東西的尿性,觸手是他們最強大的信息工具,觸手也是他們作為蟲族與人類一樣的大寶貝。
犀牛射出的槍子劃著觸手的外皮,并沒有造成過量的傷害。
即使是掃射也沒什么結果。
觸手由藍色變成紅色再變成藍色。
接下來的一幕幾乎可以刷新陳遲的三觀。
這些已經令人作嘔的蟲尸身上長出了嫩芽一般的觸手。
它們自皮肉處撕裂出來,帶著濃稠的血塊,肆意生長。
蟲尸似乎又活了過來,觸手過后就是惡心的四肢,粗糙的皮肉宛若新生的蟲嬰。
陳遲惡心的吐了口酸水,這是最難受的干嘔。
犀牛知道這種感覺,因為犀牛不止吐過一次。
蟲嬰汲取了蟲尸的所有養分化作新生。
剩余的肉塊變成了干肉,出現了干涸的紋路。
陳遲再看一眼這血紅色的廣場,無數的觸手長了出來,廣場正在進行著荒繆的新陳代謝。
“這可真是惡心。”
莎拉不禁也是感到惡心,連點煙的興趣都被遏制了。
“或許我們該撤退了。”
犀牛換上了新一輪的彈夾,整個賭場一層已經被這些鬼東西包圍了。
四周的窗口外都是朝著賭場靠近的蟲尸,也就是說,這些方向的的家伙連第一輪都沒有干掉。
正前方的又是這個腦袋大,脖子粗的大塊頭,眾人似乎已經無路可退。
新陳代謝的時間遠遠超過陳遲的想象,不過十分鐘,第一只惡心且兇猛的蟲嬰已經撲了上來,陳遲一個槍屁股就甩在了蟲嬰的頭上,心中臭罵了一句。
陳遲看著那樓道,只能上樓了,賭場外根本就突圍不了。
“上樓。”
陳遲的話終于有一句利索的了,犀牛和莎拉也只能如此想到了一起,每一個決定的時間都不富裕。
耍槍的時候向來如此。
賭徒們分擔了彈藥箱,犀牛將幾摞彈夾架在腰間的褲口上,惹得莎拉噗嗤一笑,這要是露下去打槍的就不是手上的槍了。
不過這些蟲嬰可不會讓陳遲輕易離開這里,紛紛猛撲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