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拿過了丁晨旭的槍,為她照明。
隊員A和隊員B身上蠕動的地方分別是左腿和肚子……
左腿還能接受,只是肚子,丁晨旭愣住了。
西蒙照射著左腿,“先這邊……”
丁晨旭晃過了神,咬咬牙一刀扎了下去,劃出一道豎線口子,這只蟲嬰還挺是激進,徑直爬了出來,丁晨旭手起刀落,蟲嬰被砍成了兩半,它再也不會蠕動了。
很快,探照燈便照射到了另一個隊員的肚皮上,開膛破肚,還真是有這么殘忍的成語嗎。
丁晨旭微微閉上了眼睛,撕扯開了隊員的戰服,將刀正放在隊員白花花的肚皮上的時候,丁晨旭實在是沒有辦法下手。
不知哪里來的力量將丁晨旭手中的刀按進了隊員的肚子,是西蒙。
西蒙按著丁晨旭發抖的雙手從左邊移到右邊,丁晨旭差點癱軟在了地上,直到那只惡心的蟲子爬了出來,西蒙一腳踩死了這家伙。
“像丁隊這樣的,連進入黑鸚鵡小隊的初試都過不了……”
聽起來確實不像是人話,丁晨旭癱坐在了地上,雙手撐著有些濕潤的地面,這不是水,是血。
丁晨旭的身子也不干凈了。
“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怎樣的人。”
丁晨旭滿身的汗,未干的眼淚,還略顯稚嫩的堅強。
丁晨旭取出了隊員A和隊員B身上的天傷勛章,上面有著他們的編號,以及丁晨旭稚嫩的臉龐,說來可笑,這些可愛的隊員們拿著槍奮戰的時候懷里揣著的是這樣的天傷勛章。
丁晨旭起身,立正,敬禮!
西蒙確實還是沒有回答丁晨旭的問題,現在回答確實也是不合時宜。
西蒙從來沒有敬過禮,每當黑鸚鵡小隊有隊員傷亡的時候,大家總會在之后的宴會上多喝一杯酒,這就是黑鸚鵡小隊緬懷的方式。
“我……,你……你唱的歌不錯。”
“……,是我歌唱的不錯。”
其實兩句都成立,但是西蒙確實想說的是第一句,丁晨旭知道這家伙不怎么會說話,更別說安慰女孩子這樣的高級生物了。
向來都是丁晨旭安慰別人,其實丁晨旭一點也不高級,有時候還會犯點花癡什么的。
看來丁晨旭沒辦法帶出兩個隊員的尸體,就地掩埋,這些堅硬的石頭看起來并不會輕易被破壞,丁晨旭想著這些的時候。
西蒙只是在四處觀察著這個地方,出口才是現在應該首先擔心的問題,不然外面全軍覆沒了可怎么辦。
一片漆黑中的丁晨旭朝著探照燈的地方走去,也不知道這探照燈的能源用完了咋辦,伸手不見五指,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這里似乎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看起來像是個人工修建的地下室,修到一半就罷了工,邊上還有些廢棄的機械裝備和零件,這些東西生了銹還真像是三相異步鼠籠式電動機,邊上沒有什么廢棄的紙條,紙條上寫著什么實驗報告。
這些設備大概是都不能用了,他們本應該都被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