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醫生洗了洗手,說道:“而且就我的經驗,醫院對傷情報告,一般是大事化小,不愿意鑒定成刑事案件。所以我建議你們最好報警,請法醫鑒定。”
說到這里,李醫生正起了顏色:“對這種有欺凌,有暴力傾向的人,就得拿起法制武器保護自己!不然你越妥協,他以后越會變本加厲。”
劉國生聽了,很是贊成:“不錯,我們不能一味的忍讓。我們國家是法制國家,要相信法律,相信政府!黨和人民會給小冉一個公道的。”
“這就對了。”李醫生很是贊同。
這時,資訊管理部果真把監控視頻傳到了劉國生的手機上。
李醫生幫冉讓重新安上了牙套,之后他又給朵朵發了一個微信。
檢查之后,冉讓給安排到了病床上,戴上護具,打消炎針。
鑒定上是輕微傷,但冉讓拔完牙后本就沒有恢復完全,如今又有點腦震蕩。因此一放到床上,他很快就睡了過去,連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下午時分,朵朵終于趕來了。一看見冉讓的樣子,嚇得她臉都白了:“這怎么回事?”
冉讓現在臉上,胳膊上擦滿了藥水。加上面部的傷已經全部腫了起來,看上去的確有些嚇人。
劉國生說道:“冉讓被人打了。”
“誰干的?”朵朵臉都氣紅了。
劉國生說道:“是我們課的嚴課長,還有他的搭檔段建新。這是病歷。”說著,劉國生把病歷遞給了朵朵。
“太過分了!”
朵朵的手都顫抖了起來,望了被藥水涂得慘不忍睹的冉讓一眼,之后問道:“在哪里打的?”
劉國生打開了手機,說道:“就在辦公室。大概是中午十二點零五分左右……”
朵朵幾乎不能相信:“辦公室?”
劉國生手機上的,正是倉管課中午的監控視頻。
這個時候口琴還沒有到,但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嚴課長把冉讓叫進辦公室,然后用手摳他的嘴,最后開始擰他的全過程。
之后段建新上班了:他一看見嚴課長在打冉讓,立馬打了雞血一樣過去幫忙,兩個人對冉讓開始了圍攻。
因為監控視頻看不清楚細節,冉讓咬沒咬人無從判斷,但最后嚴課長那幾拳幾腳當真是狠。
朵朵看的時候,都忍不住用手捂住了嘴巴,眼淚都快滲出來了。
劉國生看了也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要這樣打人?
這個原因,恐怕沒人解釋得清楚。
只是視頻最后那幾拳幾腳的動作,鑒定成輕傷也不過分了。
朵朵關上了視頻,過了好一會兒才平靜了些。她果斷拿出手機,拔通了電話。
“請問是110嗎?我要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