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劉國生和劉季如都休息,嚴課長早班,冉讓和段建新中班。這對冉讓來說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果然,劉國生扶著冉讓剛下了電梯,就迎來了嚴課長那陰沉的目光。
雖說警察要督促嚴課長給冉讓賠禮道歉,但這種事情一般很難到位,起碼對嚴課長來說不太可能。
不過嚴課長看見冉讓之后,表面上還是客氣了一句:“出來了?以后搬東西的時候注意點,啊!你看這幾天這么忙,你這一住院,耽誤了一堆事!”說著又望見了劉國生,似乎覺得有些礙眼。
“大劉,你今天不是休息嗎?”
劉國生說道:“小冉身子還沒好利索,萬一忙起來我頂他一下。”說完扶著冉讓回辦公室坐下了。
嚴課長聽了這話,可就太不樂意了。他撇開供應商也走進了辦公室,說道:“有我們在呢,你休息的人就回家去吧!有什么事情,我和小段會照顧他的。”
劉國生聽了,忍不住笑道:“喲,你這是趕我呢?”
嚴課長也笑了一下,說道:“哎呦,不是趕你!但你休息的人過來幫忙,沒得這個必要。這要讓領導看見了,還以為我們都不做事呢。”
雖然臉上在笑,但他那個“都”字特意說得挺重。
劉國生依然帶著笑臉,說道:“那我就賠小冉坐著。他剛出院,傷還沒好,怕是干不了什么事。我留下來照顧他。”
“哎!師傅,您還點不點貨了?”一直等在門外的供應商忍不住問了一句。
嚴課長聽了,回頭吼了一聲:“沒你的事,等著!”說著過去一把摔上了門。
放下手上的終端機和收貨單,嚴課長走到了冉讓的面前:“你傷得蠻重嗎?這都出院了,出院了就代表好了啊,對不對?怎么能到了單位不做事呢?起來,出去收貨!”
劉國生終于站了起來,攔在了嚴課長的前面,說道:“嚴課長,你這就有些為難別人了。他是出院了,但傷還沒痊愈。作為同事互相照顧一下不行嗎?你們不愿意照顧,我犧牲休息時候過來照顧,頂他的班。這總可以吧?”
嚴課長一聽這話,終于又來了脾氣:“你頂他的班?你憑什么頂他的班!公司有規定,各人有各人的本職工作!你說頂就頂?哦,今天你頂他,明天他又頂別人,這還不亂套了?那還打卡干什么,還記考勤干什么!”
劉國生也來了脾氣,說道:“姓嚴的你別太過分了,冉讓傷得有多重你自己不知道嗎?”
嚴課長也吼了出來:“他傷得重不重關老子幾把事!”
劉國生再也忍不住了,說道:“你再說一遍?我告訴你,這件事情原本是和解的,你還差冉讓一個道歉!你敢說不關你的事,要請警察過來嗎?”
嚴課長聽了這話,腦子里想起了曹經理說過的內容,人一下就清醒了不少:冉讓的傷只是剛剛好轉,要是這個時候鬧翻,撕毀了和解協議,那恐怕是很不妙的事情。
心里一急,嚴課長的肚子忍不住一陣響動,臉色更加難看起來!劉國生和冉讓都是一愣,只見嚴課長用手指了指他們,嘴里說的卻不是頂班的事情了。
“……有紙嗎?”
“紙?”冉讓不知道他在說什么。
但嚴課長到底是課室的領導,冉讓下意識的從打印機上抽出兩張打印封箱膠的磨砂紙,遞給了嚴課長:“這個可以嗎?”
嚴課長看著磨砂紙,臉上的肥肉抽搐幾下,鼻孔鼓得更大了。
但他這回顧不上批評冉讓了。因為嚴課長是真的急了,焦急萬分。
“我肚子疼!”
“哦,有有有。”劉國生從褲兜里摸出一包面巾紙。嚴課長哼了一聲,抓過紙就上前打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