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讓回到家后,感覺精力不濟,早早就睡了。
之后一連幾天,他連琴都練得少,除了吃就是睡。正如老鄭說的那樣,拔牙也算個手術,流了不少血,需要恢復。好在月底沒發生什么事情。
嚴勇為休年假的這個月,大家的生活很正常。
直到第四天,冉讓才感覺精神恢復了一些。牙周已經開始愈合,雖然刷牙還不能碰到創口,但漱口時的那種暢快感卻是前所未有的舒服。
這種舒服,更多是來自心理方面的。每當水流穿過曾經被智齒阻塞過的部位,冉讓都會感覺到一種發自內心深處的舒暢感。
“以后一定要好好愛護牙齒,千萬別再疼了。”
冉讓重新回到書桌前,拿出口琴開始復習。雖然幾天沒有好好練習,但是冉讓發現自己并沒有把基礎弄丟了,所學的調式吹奏起來依然熟練。
甚至老王新教授的D調,冉讓練習起來也沒有多少生澀感。不像一開始從C調轉練F調那樣別扭,現在調性轉換已經開始有了自然的感覺。
于是冉讓在練習完爬音之后,抓這種感覺。他先用C調吹奏了最開始學習過的練習曲《很久以前》。
之后,他把這首曲目用F調吹奏了一遍,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但是冉讓感覺很流暢,又用G調吹奏了一遍,最后還用D調吹奏了一遍。
吹奏完后,他余興未減,竟然自己動手寫出了F調,G調,D調《很久以前》的半音階口琴練習譜。
“冉讓,你今天不是要上班了嗎?”就在冉讓陶醉在自己的樂趣中時,媽媽的聲音終于響了起來。
冉讓收拾好了東西,重新到公司上班。
時節終于到了八月,越來越炎熱的天氣讓冉讓很是狼狽。他走在街上,已經不能用汗如雨下來形容了,毛巾擦得都開始滴水。
他只得走到一個拐角處,把毛巾擰干,然后擦一遍頭再擰干。如此好幾遍,才能勉強上路。
結果旁邊正好路過一位大叔,他手上的冰棒化了,正要洗手。看見冉讓在墻角“洗頭”,誤以為這里有個水管。
“一個人洗這半天?讓開!”
大叔性急,拉開嗓門就是一聲大吼,嚇得冉讓連忙滾蛋。可大叔在墻角找了半天,只看見地上一片水,卻怎么樣也找不到水龍頭。
“唉,人呢?站住!……”在大叔的眼里,水龍頭就是那個人“偷”走的。
這就是八月份,冉讓的生活幾乎不能自理。而且這月上旬,劉國生又休了年假,這對倉管課的同事來說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冉讓也盡可能躲著嚴勇為和段建新。除了必要的工作之外,基本上都縮在主播樓里。即便有工作需要,他也會先和其他同事聯系,免得挨打。
盛夏的江城,氣溫熱到不行。哪怕偶爾下雨,也更增添一股沉悶。主播們大多也龜在空調房里休息,就連那些助理和勤務都沒有聚在樓道里抽煙聊天了。
這天下班,電梯樓內再次擠滿了人。而且隨著氣溫的提升,彌漫著一股股的汗臭,經久不散。
“冉讓,你身體恢復得怎么樣了?”
朵朵看著冉讓氣色還算不錯,問了他一句。冉讓點點頭,說道:“恢復得還不錯。”
現在冉讓臉上的傷基本上已經看不到了,身上也不再感覺到疼。雖說是傷筋動骨一百天,不過冉讓畢竟才十幾歲,恢復起來自然比較快。
朵朵說道:“那可太好了。我這個月有一次外勤,要到魔都參加漫展。這可是大型會展哦?我和老鄭都要去,你這個勤務也一起去轉轉吧。”
冉讓一聽,差點就要答應。
不過作為勤務,他的頭汗癥在這種季節怕是個累贅,有些作難地說道:“朵朵姐,不是我想偷懶。我一出門除了擦汗,什么都干不了……”
朵朵卻說:“告訴你哦,我的手汗癥就是在魔都的醫院里做好的!那里的醫師我還在聯系,一起去看看吧。放心,我不是讓你當苦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