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忍無可忍的嚴勇為拿出了手機,拔通了冉讓的電話!聽著電話里連線的聲音,他的眼睛越瞪越紅,就如同一座想要噴發而出的火山。
但是,冉讓依然沒有接電話!
“還他馬馬的個鼻!”
嚴勇為對著電話大吼了一句,聲音都喊破了!之后他沖到了三人后面,指著手機叫道:“冉讓呢?他在不在里面,他不是在當勤雜嗎!”
“人家是當勤務!”劉季如一陣煩躁。
“他人咧?在不在里面?在不在!”嚴勇為伸出肥胖的手指,使勁的戳著手機屏幕,慌得成小功連忙把手機讓開。唯恐被他給戳穿了。
張之程連忙攔住了嚴勇為,說道:“人家主播出鏡,勤務又不出鏡?你管他在不在里面。”
“他是老子的員工,老子就要管!還泥地馬馬的個鼻!”嚴勇為破口大罵。
“你嘴巴放干凈點。”成小功的臉色也不好看了。
“好哇,你們玩得一起克鳥?老子就曉得是這回事!”
嚴勇為一下就來了精神,對著成小功就咆哮了出來:“冉讓根本就沒有出外勤,對不對?他躲外頭玩在!個奏表子養的,以為沒得人管他?”
說著,嚴勇為拿起桌上的坐機,打通了行政部經理的辦公室:“喂?曹經理,我是老嚴啊!外勤的人員好像到得不齊咧,有人脫崗你曉不曉得啊……”
“你管他個鬼!”
曹經理的聲音一下從聽筒里炸了出來,好像是按的免提一樣:“嚴勇為,我再說一遍:管好你自己!不要有事無事打電話過來,我蠻忙!”
嚴勇為急道:“唉,那話兒不是這樣說的啊?冉讓只是借調過克的,他還是我的員工!萬一在外面脫崗,這不是他自己的事情啊?這關系到我們倉管課啊?”
邊說著,嚴勇為還用指關節敲得辦公桌“突突”地響,好像討論的是關系國家興亡的大事。
而曹經理的聲音卻恨不得從電話機里沖出來一樣:“你不管這些洋閑事,鬼地嗎會曉得他在不在崗?這熱的天,不忙就在辦公室吹空調,你是閑得沒得事做是么昂!”
“唉!……”嚴勇為還要說話,結果曹經理已經掛了。
嚴勇為不死心,又撥通了營運部的電話。
“喂?羅經理?是我,老嚴啊……是這樣嘀,我們看到了那個展覽,里面沒有我們借調過克的同事咧?……對對對,就是那個叫冉讓的伢……啊,他在里面?……不可能,沒得他!鏡頭里沒得他!我懷疑他是不是脫崗鳥……沒有咧,我打電話他也不接!……啊,你才打電話他接到鳥了?……好,那就這樣吧。再見……”
嚴勇為愣了一下神,掛上了電話。他呼吸粗重,滿臉悲憤,就好像被軟禁的光緒。
這時,一個人影沖進了辦公室,指著嚴勇為就吼了出來:“你每天不搞點事出來心里就不舒服是么樣啊?展會上面音樂那么大,哪個聽得到電話響?員工還要上個廁所搬個東西咧,哪個沒得事會和主播搶鏡頭啊?”
這個人同樣一臉的悲憤,赫然就是曹經理。
“退一萬步講,就算那個小冉真的脫崗出去玩了。好!只要他沒影響工作,我們作為一個部門的領導是不是要幫忙擔待一點呢?哪個人沒得點事要處理呢?你的個腦筋是不是真的有問題啊!”
嚴勇為見狀,立馬就來了精神,將之前的頹廢一掃而空。
他“啪”的拍了一下手,兩邊一攤,說道:“那話兒不是這樣說的啊?員工上班,必須在崗,這是勞動合同上寫明了的,天經地義!你說是不是?我作為他的上級,他借調到別的部門,我更要對他負責,你說是不是!”
“你少來這套!泥馬段建新天天上班都在外頭玩,你為什么不管啊?”曹經理用手牽著襯衣和領帶,再次失去了經理應有的風度。
“唉,他怎么能和小段比呢?小段是瀟灑的哥哥啊?”嚴勇為皺著眉頭,流露出不屑置辯的神色。
“你就是雙標狗,老子懶得理你!”曹經理惡狠狠的丟了一句,頭也不回的出去了。
嚴勇為這才重新坐了下來。他微微的喘息,眉宇間也終于流露出一絲滿足的神色。“嗯……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