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讓這才意識到,自己還cos著蕾姆。連忙去洗手間上了廁所,沖了妝,換回了自己的衣服,頓時一陣輕松。不過人也隨之慫了下來。
這大概就是人的兩面性。有的人平時異常瀟灑,但狗肉上不了正席。有的人平時慫得要死,但上了臺后卻很放得開,冉讓就是典型的后者。
當然,也有那種平時很消沉,玩起來也放不開的人。或者那種無論臺上臺下,都極其亢奮的人。這種兩種人就是醫學上講的“躁狂抑郁癥”。
冉讓屬于正常范疇,工作和生活分得很清楚。
換好衣服出來后,朵朵和老鄭也再次邀他一起去吃宵夜:“兩個月前你就說要請我們吃東西,現在轉了正加了工資,總得兌現了吧?”
“好啊。”
冉讓是個言而有信的人。雖然剛加的工資還沒到手,不過錢總歸還是有點的。
公司里的主播,絕大多數也屬于正常人的行列。除了極個別還在念叨“腸道不通暢,需要搞通暢”的人之外,看見已經恢復正常裝扮的冉讓,都沒有什么異樣了。
冉讓也是頭一次和其他人一起從電梯下了主播樓。
江城的夜晚當真是越來越冷了,特別是晚上十點多鐘以后。從主播樓出來,能夠明顯的感覺到絲絲的涼氣。
街道上那些曾經刺目的光柱也不再有了。或許是上級撥款“一千個億”的電費終于點完,樓房和各式建筑又恢復了應有的模樣,使城市的夜景重新顯得寧靜祥和。
“就在這里吃吧?”
很快,朵朵就選好了一家路邊小烤攤。冉讓也跟老鄭一起在矮桌邊坐了下來,之后朵朵把菜單交給了冉讓,讓他看看價格是否能接受。
冉讓原本也不是小氣的人,只是太窮了而已。而這家小攤的東西的確不貴,便欣然把菜單交給了老鄭。老鄭也點了些東西,然后把菜單交了上去。
很快,菜品上齊。小烤攤的夜宵也是江城常見的砂煲,燒烤一類,還算豐盛。老鄭點了一瓶白酒,朵朵因為天冷了,和冉讓點了兩瓶熱米酒。
冉讓幾乎就沒有在外面吃過東西。如今嘗了一口,頓覺胃口大開,吃得不亦樂乎。
喝了半瓶白酒的老鄭,也終于把之前的話講了下去。
“實話跟你說吧,公司不是每年年中和年底都要進行績效考核嗎?主播也是一樣。在我們平臺,隨便什么人都能夠注冊個帳號,但主播也是自娛自樂,基本上沒有收入。粉絲在三萬以上,或者單月打賞超過三萬的,人事部才會聯系他簽約。”
冉讓半懂不懂的點點頭:“原來是這樣?”
老鄭接著說道:“不過簽約也分很多種。三萬人氣以上的是B簽,底薪只有一千七,職級待遇和臨時員工一樣。唯一優待的是,公司提供住宿,像你現在的直播間以前就是一個小主播用的。只有小周這種人氣十萬以上,或者單月打賞超過十萬的大V屬于A簽,職級是副課。人氣五十萬以上的紅V是買斷,職級是副經理。這樣的職級也是為了方便主播在公司組織活動。”
冉讓聽了,頓時一臉的崇拜:“原來朵朵姐是副課啊?那老鄭呢?”
老鄭笑道:“不才,我是正課。”
冉讓以為自己聽錯了:“你是正課,朵朵姐的領導?羅經理不才是副經理嗎?”
老鄭耐心的解釋道:“我說的是職級。我的職級是正課,但職位不是。咱們這個直播間也是一個小課室,主管還是小周!就像營運部有很多副經理,比如經濟人有和你一樣職級的,也有組級課級的,每層樓的超管,也都是副經理。但經營部有實職的副經理是老羅。”
說到這里,老鄭又笑道:“悄悄告訴你,老羅的職級其實是正經理喲,有平臺的股權!只是原來的正經理還在,所以他暫時做著副經理的職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