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現在是有兩千兩銀子身價的富翁了啊,這點錢我才不……”李跡的聲音微微高了起來。
柳綺面無表情,“兩千兩銀子很多嗎?姚堯他爹聽你的鬼主意送去的五份禮中,花了將近七千兩銀子。”
“不多……”他的聲音立刻低了下來。
“那你就老實地繼續賺錢。”
“我賺的錢又不是養你的,你這么操心做什么?”李跡低聲嘟囔道。
“你說什么?”
“沒……”
坐著柳綺家里過來的馬車,李跡回到了胭脂巷,走到醫莊門口掏了半天的腰包,才拿到那把舊跡斑斑的臟鑰匙。這把鑰匙曾經被他為了印證決心而丟進了水溝,后來花了好久才找到,當時他可是被越晗雪笑話了好長一段時間,他雖然憤怒這姑娘的缺心眼,但也還是沒有改掉每次出門都鎖門的習慣,當然,這習慣在別人看來,可是有些莫名其妙的。
“莊內又不是沒人,你怎么每次都鎖門?萬一越姑娘要出門怎么辦?不是被你鎖里面了?”從馬車上跳下的柳綺看著他辛苦找鑰匙的樣子,感到很不解。
“你不知道,這婆娘整天待里面,是不可能出來的,除非像上次一樣有人要把醫莊給砸了。我把門鎖了,她才能安心看書。”
李跡把那臟黑的鑰匙插進門孔使勁一旋,朱紅大門吱呀開了,他把大門徹底敞開,倚在門口轉身而望,看著柳綺的家仆把箱子從馬車上搬下來后,笑道:“多謝了,你回去吧,接下來我自己搬進去就行。”
柳綺靈動細長的眸子微微一瞇,好奇地往門里望了一眼,說道:“似乎我認識你這么長時間以來,我還沒見過這位胭脂醫仙。”
“你知道她只見兩種人,一種半死人,一種像我這樣的好男人。”李跡無奈說道。
“像你這樣的不要臉之徒?”
李跡的無奈化為憤怒。
柳綺沒理會他這種動不動就冒出來,完全不知真假的憤怒,扇了扇手掌,說道:“你放心,我又不是姚堯那樣的好色之徒,不會吃了她的,我只是想請教下她的醫術,如果真的像坊間傳言的那么厲害,我想請她幫個忙。”
“你家有人病了?”
柳綺皺眉道:“什么話,真不吉利,是我那從未謀面的二哥這兩天回信來,說他快回家了,已經到了趙國境內,再約五六日便可以到洛州城,信中說他這些年在外隨師游歷,受的苦太多,得了一種怎么都治不好的怪病,讓我先替他找個醫師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