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賺到一大筆錢的同時,還好好調戲了一下自己的“小姑”,李跡現在的心情很不錯,出門的時候到隔壁的酒鋪里轉了轉,發現生意很好,以往空著的冷清座位現在都擠滿了人,老板娘也忙的沒有靠在柜臺邊瞌睡的閑情了,端酒整理忙里忙外不可開交,想來這都是越晗雪名氣更甚從前的緣故。
李跡笑著走到拿著抹布狂擦桌子的老板娘旁邊,斜了一眼不遠處正等著坐到這張桌子邊的幾個客人,說道:“老板娘,我覺得你該招個伙計了。”
“你替我免費幫工?”
“免費過分了啊,每個月五十兩銀子,我就干。”
老板娘翻著白眼,刷的手臂一揮,桌上不知被哪位客人傾倒出來的酒水嘩啦濺了過去,李跡輕巧地一躲便躲開了,黑著臉說道:“你這是干什么?有客人在旁邊看著呢!”
已成為中年大媽的老板娘瞪著眼睛,擠著眼角一道道魚尾紋,沒好氣地道:“你也知道我忙啊,還不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店里可沒有空位子讓你坐。”
李跡聳了聳肩,無所謂地道:“我也不打算坐下來買酒喝。”
老板娘不耐煩地揮著抹布,倒讓李跡想到了那天進春雪樓的時候。樓上那些姑娘們甩絹招呼他的情景,一比較頓時一身寒,急忙離開了酒鋪。
看著胭脂巷的街上人來人往,有賣瓜的阿婆自賣自夸,也有胭脂首飾攤前叫賣的小販和駐足觀望卻遲遲無法下決心買的客人,這種普通小百姓的生活氣息,熏陶著他從小就浸染成鮮紅血腥的心,他平生頭一次生出,自己只是個有點小錢的市井少年的感覺。
就像湘夫人和他離別時說的那句話,娶個婆娘,賺點小錢,老老實實過日子,自己現在仿佛就是這樣的生活狀態。
不過很快,出于對錢財的安全感和歸屬感不足,這種有錢小人物的感覺煙消云散,他突然感覺到了未來用錢的壓力。
明年越晗雪要考闡院,就像她今天說的,想要弄到考試的資格,要花大量的錢去京城鋪門路打關系,這筆原本對于商人來說的確只能算小錢的積蓄,到時不知還能剩下多少。
“到現在算上所有的積蓄,我也才積累了不到四千兩銀子,按照姚老爺子說的,開個品行證明都要五千兩呀,那哪里夠花?”他惱火地想道,覺得人生真是他媽的操蛋,四千兩銀子身家的小老百姓,居然還要為用錢擔心。
為了避免再次成為窮光蛋,李跡覺得還是應該再去多賺幾筆大錢才是。
鬼谷子的高徒蘇秦?學得縱橫家詭辯技巧的人又如何?想找我家小雪看病,小爺我照樣要用這張嘴,把你敲詐地一根毛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