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不再攻擊卻也沒有退去的尖索,眼睛開始快速搜索屋內一切可能逃生的地方。
然而,老式的資料室都是加固過的墻體和門窗。
窗戶外那個焊死的防護欄就連體型嬌小的辛晚都鉆不出去,就別說身材高大的莫語鋒了。
莫語鋒也順著辛晚的視線將屋內環視一圈,看到辛晚的眸光落在幾米外的窗戶上,腦中就開始計算去往窗戶的路線。
不是他非要去跟焊死的防護欄較勁兒,而是他們必須盡快離開這個資料室。
這些水銀懸線明顯是被操控著的,應該就是這些資料上記錄的母蟲了。
但是這些文件上并沒有記錄母蟲的詳細資料,就連這些被控制的懸線怕火,也只是辛晚看到門縫四周帶著白霜的寒氣猜測的。
雖然沒有資料記載,他們也沒見到母蟲本體,可莫語鋒覺得這東西一定是有智商的。
尖索怕火燒,它卻還是以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式將他們困在此處。
先不說資料室內的這些資料還能燒多久,就是屋內肉蟲燒焦的惡臭都可以當做生化武器了。
就連他這個五感剛剛有所加強的人都被熏得辣眼睛,就別說辛晚那種五感異常靈敏的人了。
資料并不太多,很快就被燃燒成灰燼。灼燙的熱氣托扶著紙灰徐徐緩緩地散落在屋內。
如同在警告莫語鋒尖索即將卷土重來,而這一波的攻勢必然比之前的更加兇狠猛烈!
他不再猶豫,目光鎖定窗戶。
剛要縱身跳下桌子奔向窗戶,就被辛晚拉住。
“我來!你掩護我!”辛晚抓著他的胳膊堅定地說。
“好!你小心。”莫語鋒已經習慣跟辛晚在一起事事由她做主。
他雖然也曾暗自嘲諷自己的沒出息沒本事,活了快三十歲還不如一個女的,卻也從未在關鍵時刻玻璃心拖后腿!
四周的地上全都是斷裂扭曲的“觸手”和翻滾蠕動的白蟲。
辛晚只要想到自己沒穿鞋子踩在這些東西上的感覺,就頭皮發麻汗毛直豎!
她略作一番思索后就決定好了路線。
莫語鋒看著她右手緊握匕首開始調整呼吸,也立馬進入戒備狀態。他將紗布包裹著醫用棉球浸了酒精之后一個個纏綁在鋼箭鋒刃處。
只要門口的尖索稍有異動,他就時刻準備點燃箭頭發射出去。
辛晚緊握烏金匕首動了動手腕,深深呼吸兩下之后,猛地就從桌上彈起。
莫語鋒見她瞬間拔地而起,身體忽的傾向一側的檔案柜。她右腳在接觸到檔案柜時猛地屈膝借力彈向前方的墻壁。
辛晚借力從檔案柜彈飛出去的一瞬間,右手執刀高高舉起,在手臂剛好能夠接觸到墻面時,就把匕首狠狠插進墻壁里面。
然而辛晚只是借住匕首在墻壁上停留了一吸時間,又是一個漂亮的轉身就扒住了銹跡斑斑的鐵窗。
辛晚猛地將匕首從墻體里拔出,快速轉移重心攀窗而上。
雖然莫語鋒時刻都在盯著門口還在“張牙舞爪”的尖索。
可當他眼角余光瞄到辛晚這一整套行云流水的動作時,臉上驚愕艷羨的表情還是連收都忘了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