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圣快要腦門著地的時候,從樹上飛下來一顆石籽兒砸在了他腦袋上。
江圣被石籽兒砸的瞬間從瞇瞪中清醒,頂著一雙還未恢復清明的雙眼掃了一圈四周后馬上正襟危坐。
沒過多久,江圣又以小雞啄米的狀態睡了過去。
......
大帳篷里,萬山柱和天眼的睡相都很好,沒有放屁磨牙說夢話。
莫語鋒睡得最舒服,睡袋里也最是暖烘烘的時候,手腕上的智能手表就震了兩下。
要換了往常,他也沒這么警醒。可是夜宿在外,身上的那根弦就繃地格外緊,尤其是睡在茫茫大山之中,身邊有點動靜兒都會被他感知。
他按亮手表,看了一眼時間。輕手輕腳的拉開睡袋,就鉆出了帳篷。
莫語鋒是從深眠中被震醒的,腦袋里還夠清醒,出了帳篷他就想點根煙醒醒神。
手一摸上衣口袋才想起煙裝在自己的登山包里。
大的那個帳篷雖然大,可擠了三個大老爺們也沒多少地兒,包就自然放在了辛晚她們的小帳篷里。
他抬腳踢了踢睡得正香的江圣,才輕輕拉開了辛晚的帳篷小門。
本來想不驚動辛晚拿煙的莫語鋒,睡懵了忘記辛晚的五感比他還靈敏。剛走進帳篷,辛晚就從睡袋里坐起了身。
莫語鋒尷尬的說:“不好意思吵醒你了,我拿個東西就出去。”
辛晚輕聲回他:“沒事兒,我本來也要去上廁所。”
莫語鋒伸進背包的手一頓,突然想起不知從哪兒聽到的故事。
說有女科考員在深山夜里上了個廁所就一去不返了。之后在離營地很遠的山坳里找見時,已經被野獸啃咬的只剩下一副骨架子。
莫語鋒看著鉆出睡袋的辛晚,煙也不找了,準備跟著她一起出帳篷。
辛晚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你干嘛?”
“我陪你去。”
“不行!我不用....”
辛晚突然不說話了,眼睛盯著莫語鋒身后的帳篷。
莫語鋒回頭去看。
他身后的帳篷外漸漸起了光亮,光亮映照在厚實的帳篷布上,像是老式的電影幕布。
原本空蕩蕩的帳篷布上,自下而上的緩緩出現了幾個人影。
也不能說是人影。
看起來更像是古老的皮影戲法。
就像是幾個紙片人,排著隊,肩上都扛著個箱子,從帳篷底部往頂部走。
走著走著....
最前頭的那個紙片人,僵硬地扭過頭,眼睛像是看著莫語鋒。
莫語鋒僵在了原地,腦中轟轟作響。
他看見那個領頭的紙片人。
原本只是一條縫的嘴,
裂開對他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