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自己守著,雖然不是一直處于清醒狀態,可他也沒徹底睡實。
更何況,天眼就睡在自己身邊。就算他睡死了,有什么東西進來天眼也不會毫無察覺。
莫語鋒又走回門口,檢查門閂。
不僅是門閂毫無被移動的痕跡,就連天眼繃在門框上的三條銀線都沒移動分毫。
月亮小心的給辛晚處理完傷口,才問天眼:“看出是什么抓的嗎?”
天眼黑著臉抿著唇沒回她。
月亮剛要再開口,辛晚就啞著嗓子阻止了她:“別問了,我沒事。”
天眼又看了一眼辛晚脖子上的抓痕,蹙著眉問她:“你夢到什么了?”
辛晚想了想說:“什么都沒夢到,睡著睡著就覺得喘不上氣,就像有雙手掐著我的脖子。”
江圣看著那三道刺目的血痕,也是后怕不已:“這tmd到底是什么東西?總不能是真見鬼了吧!”
莫語鋒打斷他:“你們接著睡,我守夜。”
........
油燈沒滅。
燈芯筆直的燃燒著。
說是讓大家繼續睡,可有誰能睡得著。
月亮緊緊攥著辛晚的手,整個人都貼了過去。
江圣在睡袋里翻來覆去,天眼閉著眼都能聽到他窸窸窣窣的聲音。
莫語鋒背靠在門邊的墻上坐著守夜,手里還握著把烏金匕首。
一開始,莫語鋒再困都不敢閉一下眼。
要說累,確實累。要說困,也是真的困。
在猶如原始山林的三萬山里艱行兩天,前一晚的重重迷霧還沒撥開,新的問題又接踵而至,身體上和精神上的疲累不言而喻。
就算現在是天眼來換他守夜,他也不敢踏踏實實的放心睡。
可慢慢地,看著光線柔和的油燈芯火,他就堅持不住了,上下眼皮像是兩塊正負磁鐵。
他強撐著睜開眼,不一會兒又闔上了。
他再一次費力的睜開眼,想叫醒天眼來跟自己換一下。
還來不及開口眼皮又自動闔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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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語鋒徹底進入了深眠狀態。
他不知道知道辛晚他們是什么時候睡著的,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閉上的眼。
睡著睡著,就覺得身上仿佛被壓了千斤重,想動動手指都困難。
漸漸地,呼吸都開始變得困難,胸口像被巨石壓著。
恍惚中,他聽見天眼在叫他的名字。
聲音似近似遠,一會兒清晰的像在臉側耳語,一會兒又覺得那聲音縹緲悠遠。
天眼的呼吸好像也不順暢,叫著他名字的聲音里還夾雜著敲擊磚瓦的聲音....
莫語鋒瞬間清醒,猛地一下就吸入了一口嗆人的土腥。
這一下嗆得他簡直要了命!
胸口似被重物壓著,小口呼吸都費勁,連咳嗽都不敢用力,眼淚都生生逼了出來。
等他雙眼適應了黑暗看清周圍的情況,震愣了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自己這是被,活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