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雷一念及此,臉上立刻殺氣騰騰,狠聲道:“齊天宇,你知不知道,你已經犯下死罪?你是自行了斷,還是讓我動手呢?”
齊天宇笑了,好像是仙帝聽到了一個凡人的威脅:“暴雷,我勸你最好怎么來就怎么回去,否則我就只能送你上路了。”
“齊天宇,其實我讓你選擇死法,已經是對你最大的仁慈了,既然你不識趣,非要逼我動手,那就不要怪我了,我一定會讓你死得很慘,讓你嘗一嘗被群鬼吞噬的滋味。”
暴雷言罷,從儲物袋里取出一道符紙,上面畫了密密麻麻一群陰鬼,他咬破舌尖,向符紙上噴出幾點精血,然后往空中一拋,掐了一道法訣,頃刻間,方圓千米之內一片愁云慘霧。
一個個陰鬼從符紙上跳了下來,身形迅速擴大,最矮的也和常人一般大小,一個個頭角崢嶸,骨瘦如材,好像骷髏一樣,瞪著一雙雙貪婪的眼睛,向著齊天宇圍了過去。
每一只陰鬼,都至少有著凝氣九級的戰力,其中四五只甚至堪比筑基,都是暴雷花費了上百年時間煉制出來的,不知吞噬了多少修士的精血,它們才強大到如此地步。
現在,他希望能夠用齊天宇的精血,進一步提高群鬼的戰力,群鬼顯然也已迫不及待,為首的是一只筑基初期的大鬼,足有兩層樓高,發出一聲瘆人的嘶吼,其余眾鬼立刻止步,看著他獨自來到齊天宇身前。
“很好,厲梟,希望你能如愿以償,獨吞齊天宇的精血,這樣你就能馬上晉級筑基中期,成為我更得力的鬼寵。”暴雷大為贊賞道。
厲梟舔了舔舌頭,伸出一只蒲扇大小的鬼手,從空中猛地擊落,剛一出手,便已觸及到了齊天宇的頂門,猶如一座大山砸落,勢大力沉,要將齊天宇一掌斃命。
齊天宇動也不動,任那只鬼手擊打在頂門上,咚地一聲巨響,好像兩架戰機迎頭相撞,一股能量在他頭頂爆裂開來,火光四起,將他和厲梟淹沒在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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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雷不禁笑容滿面,他知道,以厲梟之力,一掌可以拍碎一輛坦克,齊天宇縱然已經筑基,但也是血肉之軀,怎么承受得了他全力一擊,估計早已腦漿涂地,成了一堆肉泥。
但是,等火光消散,他一下子愣在了那里,齊天宇好像沒事人似地站在原地,還對著他笑了笑,笑里充滿諷刺,厲梟卻顯然受到了重創,一只胳膊早已不知去向。
“齊天宇,你——你對他做了什么?”暴雷驚疑道。
“我什么也沒做,只能怪他太脆弱,一掌打到我頭上,卻把自己的整只胳膊震碎了。”齊天宇慢悠悠道。
暴雷不由得大張雙目,心底掠過一絲恐懼,捫心自問,如果那一掌落在他的頭上,他即使使出全力抵擋,也難保不受傷,而齊天宇,竟然不費吹灰之力便擋了過去,非但如此,還對厲梟造成了嚴重的反傷。
由此可見,他和齊天宇有多大的差距,他不由得心里一陣慌亂,打起了退堂鼓,但是仔細觀瞧,齊天宇僅僅是半只腳踏入筑基而已,按理說不會有那么強大的戰力,莫非他有什么防身的秘寶,這才擋住了厲梟的重擊?
暴雷想到這里,又有了底氣,畢竟自己早已筑基,對付一個半步筑基的齊天宇,即使他有秘寶,應該也沒太大問題。再者說了,此次前來,他已經在掌門面前夸下海口,誓要完成任務,如果就這么無功而返,不知掌門會做何想,萬一怪罪下來,他在六道門還如何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