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頭劍齒虎很不簡單，好像具備著極高的智慧，并非魯莽的野獸，幾乎接近人類了。
它一直沒有妄動，而是緊盯著李渡山，至于高衍，則被它率先忽略了。
“它……好像在盯著我？”李渡山精神緊繃。
高衍隱隱抓住了點頭緒，但不確定，遲疑道：“它……是不是能察覺到陽氣？”
他說出了一種可能性，就好像阿根廷巨鷹的飛行謎團，假若史前生物其實相較當下的動物，更容易產生陽氣，那就等于走上了“成妖”的路子。
科學研究認為，暗能量造成了宇宙的膨脹，那么或許，正是暗能量形成了與萬有引力相對應存在的一種斥力、反引力。
而也是因為阿根廷巨鷹呼吸吞吐著陽氣，才能形成一股能夠擺脫引力飛行的反引力，就如同人族御劍飛行一樣的道理。
這也就是至今難解，只能歸咎為滑翔飛行的阿根廷巨鷹飛行之謎的真相。
甚至有可能，這就是古代《山海經》內記載的那些不存在的生物之謎，那些都是真正成了妖的動物。
史前的劍齒虎具備陽氣，所以能察覺陽氣，面對同樣具備陽氣的人類，它會有忌憚，不敢輕易攻擊，在等待時機。
“有可能！”李渡山也不笨，高衍隨意兩句就點醒了他，因為他也見過些很古怪的生物，譬如不久前在藏區，兩人曾親眼見過一條將近三十余米的恐怖蟒蛇，通體赤紅，生有雞冠，能浮空蛇行。
要不是當時他們隔得很遠，是靠著望遠鏡觀察到的，沒有驚動蟒蛇，并且及時退走了，說不定就得死在藏區。
“我們兩個想繼續往里走，實在有點難。”高衍殘酷揭開事實，“很可能還有更多這樣具備陽氣的野獸，只是尚未出現，我們往里走，等于闖進了它們的巢穴……”
李渡山目光黯淡下去，很不甘心，但也沒有辦法，九死一生的事，不可能真用性命來當賭注。
“也不一定。”高衍突然又說：“如果顧歌還能像原先那樣生龍活虎的，憑她的道行，肯定能帶我們走進更深處，那頭劍齒虎連你身上的陽氣都忌憚，足見這些野獸其實并沒有多了不起。”
李渡山撓了下頭：“你這是在安慰我，還是在損我？”
高衍干笑了一聲，略微朝前走了幾步，劍齒虎同時挪動身軀，逐漸靠攏。
高衍往后拉了拉李渡山，低聲朝他道：“離開是不可能的了，我們跑不過野獸，也沒辦法放著顧歌不管。”
李渡山獰笑了一聲，攥了攥拳頭，狠厲道：“沒事，弄死一頭野獸而已，不是難事。”
高衍勾了下嘴角，笑道：“你下去把顧歌背上來，我來攔著它。”
李渡山怔了一下，旋即點頭，竟然沒有半點猶豫，完全不擔心高衍安危，直接轉身朝天坑里滑下去。
劍齒虎見狀，好像有些怒了，兩三步縱了過來，一聲虎嘯，直接朝著李渡山撲了過去。
“奇怪。”高衍一瞬間有些摸不著頭腦，這頭劍齒虎怎么對李渡山有如此大的戾氣，放著自己不管，非要去弄他？
高衍當然不會允許，同時間一步踏了過去，攔在了一人一獸正中間，劍齒虎已經撲過來了，那龐大的身軀騰起半空，一旦落下，足以將幾個成年人都撲倒在地！
然而，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高衍怒號一聲，死死踩著地，肌肉鼓漲，血氣蒸騰，竟然正面扛住了劍齒虎撲來的身軀，雙手緊握著兩只巨爪，同時一腳朝著劍齒虎腹部踢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