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了鳥嘴面具,羽修杰放在了羅洛奇克的面前。
“很可怕對么?因為那個時候的我們已經束手無策到希望依靠可怕的面具來嚇走病魔..我們,沒有任何辦法。我的朋友和他的伙伴們雖然對這種天災束手無策,但是卻一直堅守在第一線,不斷的記錄著病人們的狀態,很不幸,因為長時間和感染者的接觸,無論多么完美的防護也沒有辦法保護他們,最終..他們也成為了感染者。他們成為了最后一批感染者。因為他們是唯一愿意進入隔離區的醫生。”
站起了身,羽修杰把鳥嘴面具戴在了臉上,那張年輕的面孔被恐怖陰暗的面具所取代了。
“因為他們的貢獻,最終我們戰勝了病魔,生命的光芒得以延續..而這套衣服是他臨死前交給我的。在我離開了我的國度來到了這里,意識到了礦石病的存在之后,我突然明白了老師為什么讓我出來旅行了...現在,我決定繼承他的意志,雖然你們的病癥和我們曾經所經歷過的病癥完全不一樣,然而既然是病,那么就一定擁有著治愈的可能性。作為一個醫生,我將賭上我的一切捍衛你們生存的權利!”
聆聽著羽修杰的發言,羅洛奇克愣住了。在那一瞬間,他似乎從羽修杰的身上看見了光芒..臉上那恐怖陰暗的鳥嘴面具卻也掩蓋不了人性的光輝。他知道,他被面前的這位小自己很多的醫生所折服了..不僅僅是他,還有他背后的那個國家,那些為了拯救病人而前仆后繼的踏入隔離區,并且成為了最終病患的醫生們。
看著已經完全愣住的羅洛奇克,羽修杰有些納悶了,是自己表演的太好了還是表演的不夠好?怎么就沒反應呢?你就算不拍手叫好也至少有點表示啊。
“很..很抱歉..尊敬的醫生,我..我一時間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您..我甚至沒有辦法直視您。您身上那耀眼的光芒幾乎要將我完全的包裹住了...多么..多么的...抱歉,我沒有上過學,我也不知道應該用何等的言語和詞匯來形容!請跟我來吧,我帶您去阿撒茲勒。”
過了好一會羅洛奇克才反應過來,他對羽修杰甚至換上了尊稱,他或許是相信了,又或許不相信。不過他總算同意幫助羽修杰到達阿撒茲勒也算是件好事。
“對了,之前忘記問了,你和你的同伴為什么會受到這么重的傷?這個國家應該不至于用那樣的手段對付你們吧?”
跟在羅洛奇克的身后,羽修杰有些好奇他的身份,羽修杰猜這個家伙肯定不是感染者這么簡單。
“是的先生,實際上我和我的同伴是整合運動的成員,之前為了救援那些在隔離區的同伴被發現了才會變成這樣。”
似乎回憶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不過他并沒有打算向羽修杰隱瞞自己的身份。
整合運動..好像是一個感染者組成的團體,羽修杰并沒有把這件事放在身上。
“對了,先生,您應該為自己起一個代號,若是讓烏薩斯知道您的真實姓名并且在進行救治感染者的工作肯定會尋找然后把您驅逐出境的。”
“代號啊...疫醫,就叫我疫醫吧。實際上這個代號并不是特指我,在我的家鄉,這個代號指的是所有在那一場大瘟疫之中穿上了黑色衣服帶上了鳥嘴面具并且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獻給了病人的醫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