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門的夜晚沒有星星,燈紅酒綠的光芒已然形成了一片光污染。這讓坐在酒店二樓觀景臺的羽修杰倍感遺憾,雖然看星星并不是他喜歡的事項,他更喜歡在這樣的情況下進行一些思考,比如說未來的打算。還有關于糖果原材料的采集。大部分的材料都是一些簡單的草藥,但是其中有一項至關重要的原料,那是羽修杰自己的血。
這個時候羽修杰才知道,自己的血原來是苦澀的。
“雖然結合了羅德島的治療技術成功的壓制住了礦石病的擴散,而且還讓融合率下降了一些。但是終究不是個辦法啊..”
看著手中還剩下的三粒糖果,羽修杰可是好心的用無菌紙將其包裹了起來做成了糖果的樣式,即使是外面的那層糖衣也沒有辦法緩解血液中的苦澀。而這些都不是問題,真正的問題是必須要找到替代品才行。自己的血液完全是因為自己對各種藥物的免疫特性才能夠簡單將其制作出來的。其中的辦法完全就是取巧,也無法大規模的生產。
“說起來..記得之前在干員資料上看見,那個自稱是深海獵人陣營的那個誰來著..”名字忘記了,不過記得在自己到達羅德島之前,對方的體檢報告就引起了醫療部門的騷亂,理由和羽修杰的理由完全一樣,只不過對方的血液中是含有稀少的源石結晶,而羽修杰的血液之中壓根就沒有源石結晶的存在。
不行,那么做的話似乎要得到凱爾希醫生的同意才行。而且..對方的血液也是擁有少量的源石結晶的,這就說明對方并不是完全免疫者,閃靈醫生也不是完全免疫者。到目前為止能夠被稱之為完全免疫者的好像就只有開掛的自己了。該死啊..果然還是要好好的研究研究自己才行啊。但是這樣一來自己一個人根本就忙不過來。需要讓醫療部的同事們搭把手才行。可是那樣的話就等于把自己的研究進度完全的曝光在了凱爾希醫生的眼前。
羽修杰并不想要知道凱爾希的目的,他也不想去知道。他的目的很純粹——完成任務然后離開。隨著記憶一步一步的解鎖,他越來越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和自己應該做些什么,和任務世界的【NPC】們留下羈絆是相當愚蠢的行為,因為一旦離開,下一次回來就不知道會是多久之后了,而留在任務世界的時間越長,就越有可能產生牽連,這也是他為什么會盡可能的選擇降臨的身份而不是轉生的身份,轉生的話..參考羽松。
而且,單單只是將其研究出來并沒有什么用,因為任務的要求不是治愈感染者,而是帶領感染者走出困境。這是獨屬于羽修杰的世界觀測者任務,雖然說是世界觀測者,實際上羽修杰已經和‘觀測者’完全沒有任何聯系了,他是貨真價實的參與者。他不能作為幕后的主使者,他必須走到前臺來。
“疫醫,請問需要一些什么?”
坐在一旁的夜鶯看著手里的菜單,向其詢問道。
“我第一次來到這個酒店,并不是很了解所以請給我隨便來一杯吧,對了,可頌小姐呢?”
回過神來的羽修杰看了一眼被閃靈拜托自己照顧一下的夜鶯之后開始巡視周圍,除了一些侍者以外并沒有看見負責保護醫療人員的可頌,其他人因為任務完成的緣故,算是有小半天的假期都各自散開了。他們預定是在過一段時間之后返程的,那個時候龍門近衛局的會派遣幾個警員前往羅德島進行協助,這個似乎也是雙方交易合約的一環。這份名單羽修杰也看見了,陳警官和星熊警官赫然在列。估計是因為兩人都參與了上一次對于破壞整合運動的滲透行的動而積攢了一些與感染者戰斗的經驗所以才會被派遣過去的吧。
“可頌小姐在室內,她說只要守住入口就行了。”
的確只需要守住入口就行了,畢竟這里是公共場合,而且周圍還有龍門近衛局的人存在。這里可不是之前的貧民窟,而是龍門的市區內,若是整合運動的人都已經能夠滲透到這里來了,那么龍門距離完蛋似乎也就沒有多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