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那種人嗎?”宮老爺子斷然否定,隨即搓了搓手,暗搓搓的問:“咱們送到那里進修的名額還沒用吧?正好我這里有個人選,保管你滿意!”
左宗啪的一聲把文件拍到臉上,他就知道準沒好事。
“宮老爺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左宗無語的說:“這個名額雖然還沒用,但是早就內定給齊經恒了。”
“那是之前我沒遇到好苗子,才說給齊經恒的。”宮保山不樂意的說:“但是我現在發現一個絕世天才,自然要不名額留給天賦更好的人。”
“哦?還有我沒發現的天才。”左宗露出感興趣的表情:“是哪個?說出來好讓我長長見識。”
“一個紀白的學員。”宮保山興奮的說:“你今天沒去操場看真是虧大了,你是不知道,當時紀白站樁的時候,那氣勢,那境界——”
“得得得。”左宗趕忙組織宮保山:“這個紀白我有點印象,一個C類的身體天賦,至于您這樣夸嗎?”
左宗接著說:“就算按照您說的,這個紀白的武道天賦天下第一,那又能怎么樣,遇到B類天賦,A類天賦的人,還不是要抓瞎。”
“左小子,你這話就沒意思了。”宮保山不高興的說:“天賦又不是只有你們那種分類,武道方面的天賦更加難能可貴,以紀白的武道天賦,別說一個小小的B類了,就是A類,又算得了什么。”
“宮老爺子,您到底聽沒聽我說話啊。”左宗心累的說:“這不是那個紀白的武道天賦又多好之類的問題,關鍵在于,武道天賦再好,也只是武道而已,我這么說,您懂了嗎?”
聽到這里宮老爺子沉默了半晌,他知道左宗是什么意思,他也見識過那些A類B類天賦的人的能力到底有多么不講道理。
說實在的,有些人的能力,他別說是對抗了,就是理解都很難理解。
也怪不得上面的人不太看重武道,畢竟如果有一個人能讓別人身體中的血液在短短幾秒鐘之間就沸騰蒸發,再厲害的武道家也不必小嬰兒好到哪里去。
“就沒有別的辦法嗎?”宮保山皺著眉頭說:“能不能再向上面要一個名額,一個就行。”
“我的宮老爺子呦,您又不是不知道。”左宗揉著太陽穴說:“總名額是固定的,你這里多一個,人家那里不就少一個,當初都是大家坐在一起分配好的,咱們突然臨時說多要一個,讓上面怎么分配,讓人家別的地方怎么想,少了一個名額的地方不跟咱們拼命啊。”
“行吧,我知道了。”宮保山嘆了口氣,沒有再說什么,他也知道這件事左宗實在是無能為力,這不是他一個省培訓處負責人能決定的事情。
宮保山臨走前,在大門口突然轉身,死死盯著左宗問道:“左小子,你跟我說實話,在你心中,是不是也覺得武道沒有前途,練的再多也不過別人一指頭的事情,是一條斷頭路?”
左宗看著一臉嚴肅的宮老爺子,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有些話,說出來傷感情,不如不說。
“你不用說了,我知道答案了。”宮保山一甩衣袖,走出大門。
“總有一天,會有人證明,武道不是斷頭路!會有人幫助武道開辟出一條通天大道!”
左宗望著空蕩蕩的門口,宮老爺子離開前擲地有聲的話語還在耳邊回蕩。
突然左宗展顏一笑,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武道之路發揚光大,他左宗必為此等大快人心之事,痛飲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