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山峰從白鶴凡手中接過《魔靈殿七規》。
心里嘀咕著,什么七規八規的,趕緊了結了好離開這里!
正當他要翻開看,白鶴凡忽然又叫住章山峰。
“慢著,我還有事要強調一次。”
“白宮主請講!”
“咱們魔靈殿這規矩,自定下來之后,就還沒有給外人看過,更沒給要履行它的人看過,自來都是我命令下去,直接執行就是了。”
“因為之前你和月兒這段情,所以我開了這個先例。不過……你看過之后,可不能泄密,更不能食言!”
“這個自然,我會保密,只要不做有違道德、傷害別人的事,我自然會按照魔靈殿的規矩來。”章山峰篤定的說道,但是他也留了個心眼,怕白鶴凡讓他做出違背良心的壞事,所以才這樣說。
沒想到白鶴凡聽了,哈哈一笑、
“這個自然,有違道德,為非作歹的事兒,我們魔靈殿向來不做,又怎么會讓你做呢?”
這樣說定,章山峰信手翻開那本《魔靈殿七規》,翻到最后一篇,細細閱讀起來。
只是章山峰才讀了幾句,眼睛就不由得睜大,劍眉微蹙。
“白宮主……”章山峰不悅的抬起頭,正好看到笑瞇瞇看向他的白鶴凡。
心中不由得多出了一陣厭惡之情。
“你這規矩,未免有點不尊重人吧?”
章山峰十分不悅的說道。
“不尊重人,哈哈哈,山峰賢侄,你忘了自己在什么地方嗎?我這里是女人的天下,七規中這最后一規,乃是我們魔靈殿最厚重的禮儀,幾百年都延續下來了,自來只有歡天喜地遵守的,可沒見哪個男人這樣說過!”
“別人高興,那是別人的事兒,如果要強迫我如此,恕我難以從命!”章山峰說著,將那《魔靈殿七規》扔回白鶴凡的塌上,仿佛再多拿一會兒,都會臟了他的手一般。
“哼哼,剛才你可是答應過我的,怎么這會兒功夫就翻臉了,也太不把跟我白鶴凡的約定當回事了?”
“白宮主,我向來尊敬你能將這個世外清凈之地打理的井井有條,女子能夠憑借自己的力量自力更生!”
“但是我認為,無論在何處,無論男女,都應該有廉恥之心,三從四德倒不至于,但是做人和動物最基本的區別,還是得有的吧?”章山峰憤憤的說道。
他實在難以想象,這本古舊的七規中,怎么會有那么荒唐的要求,簡直不堪入目,《金瓶梅》跟它比較都顯得黯然失“色”。
“你覺得自己很高尚嗎?作為一個人,連人的最基本訴求都不敢面對,把自己擺在圣堂之上,卻把真正純粹的事當成齷齪來窺視,難道這也叫高尚嗎?”
“正所謂食色性也,我們生而為人,沒有哪一個,是從純潔的男女關系中誕生的。”
“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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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站在生物的高度看世界,優異的人種自然應該是多生多養,才是對這社會做貢獻!你說不是嗎?”
白鶴凡從容不迫的講著自己的理論,章山峰卻越聽越氣。
“你的歪理邪說,說給別人聽吧,總之,我說不會做違背我心意的事!”
“章山峰,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敬酒能吃,罰酒我也吃的下,只是這泡著人心不古的酒,恕難從命!”章山峰正氣凜然的說道。
見到主人生氣了,停在章山峰肩膀上的小金雕拍打著翅膀,朝白鶴凡就是一聲長鳴。
白鶴凡被金雕忽然的舉動嚇了一跳,怒目看向它。
她心里很是不爽,暗想,你主人屢次忤逆我,現在連你也敢對我不敬!
白鶴凡這樣想著,忽然一揮手,三枚銅錢就夾帶著勁風射向金雕。
這么近距離的射殺,如果換成別人,肯定躲閃不過去。
但是章山峰眼明手快,他在白鶴凡面露殺氣的時候,就做好心理準備了,卻沒想到她是沖著小金雕來的。
千鈞一發之際,章山峰抓起桌子上的一本書,正面接下兩枚銅錢,剩下一枚銅錢被打偏,還是打到了金雕身上。
索性只消掉了兩根羽毛,倒無大礙。
章山峰眼見書上的兩枚銅錢,竟然已經插進了厚厚的紙里!
銅錢的邊緣竟然是被加工過的,磨得像刀鋒一般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