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山峰帶著面具混跡于眾人之中,倍感輕松。
這是他自從來到這魔靈殿后,難得的放松時光。
“喂,那件長袍賣嗎?”章山峰走了幾步后,又回到賣面具的大姐旁邊,指著她架子上的男款漢服問道。
那件衣服看起來有點像豪豪之前拜堂時穿的那件,雖然沒那件精致,但是看起來也蠻帥氣的。
“這件衣服是我找人定做的,本來想出谷的時候買個大價錢,你要是買的話,賣你也行,但是可不能算在面具的錢里!”大姐瞪著一雙精明的鼠眼說道。
她早就把章山峰給她的白金蠶豆藏了起來。
章山峰對這種愛算小賬的人,也沒什么討厭的,賺錢嘛。
他也懶得墨跡,從懷里又掏出一個一模一樣的金蠶豆,丟給大姐。
大家眼見一會兒功夫,兩件標價虛高難賣的東西,就被眼前這位大主顧一起買走了,樂的不可開支。
她趕忙把那間衣服從架子上取了下來,也不等章山峰吩咐,就要往章山峰身上套。
章山峰一擺手拒絕后,接過衣服,自己找了個僻靜的地方,仔仔細細把衣服穿好,懷中重要的的東西也歸置好,才重新出現在舞池中央。
這下章山峰可徹底放松了,衣服也換了,面具也戴上了,他覺得自己就像被囚禁了十年的罪犯,刑滿釋放一般。
終于不用躲躲藏藏了。
看來有時候以假面示人,要比真實的表情更讓人輕松。
畢竟作為一個男人,長得太好看也是一種負擔,到處沾花惹草,酒不醉人人自醉的生活,已經讓章山峰徹底疲倦了。
現在戴上了面具,大家就都一個樣了,聽聲音、看舞姿,或者聊聊天,多少還能感受一下彼此靈魂的芬芳。
這也難怪一直跟自己作對的鳳凰城左使那一幫人要天天帶個破面具到處溜達了。
這樣一來,他們就算平日里做了什么丟人的、難堪的、罪惡的事,只要面具一帶,就不分彼此了!
罪惡可以轉嫁給任何一張相似的臉上!
想到這,章山峰忍不住嗤之以鼻。
“哇塞,男人,你的腰好靈活啊!”
忽然有個婉轉的聲音,在章山峰身后響起,明顯是在說他。
因為此刻章山峰正隨著音樂輕輕搖擺呢!
這聲音怎么這么耳熟?
章山峰不由得身上一凜,好不容易放松一會兒,尋思跳著舞看看熱鬧,順便給白月兒報個信兒。
哪個不開眼的,這時候過來跟自己搭訕?別再是認出自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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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山峰滿肚子不情愿的回過頭,一張妖嬈明艷的臉就出現在了自己眼前。
“天,怎么是她!”章山峰驚訝之余,卻沒敢發出任何動靜。
原來身后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仙滿樓的老板娘段九兒!
也難怪,白鶴凡跟她關系不錯,白月兒大婚,沒道理不請她,說到底,她的仙滿樓也算得上是白月兒的定情之處呢!
只是這時候的段九兒,跟之前在仙滿樓看到的那個風情萬種,瀟灑自在的老板娘大有不同。
只見她一手拎著小酒壺,滿臉緋紅,嘴嚴朦朧的樣子,像極了魔靈殿的女人。
怎么說呢,就是那種充滿哀怨和渴求的眼神。
地位和財富,并不能填滿她心中的空虛。
她們不像白鶴凡,擁有愛,眼神里面都透露著堅不可摧的自信和力量。
“你怎么不說話,是啞巴嗎?”段九兒又喝了一口酒,吃吃笑著問道。
“呃呃呃——”章山峰開始打起了手勢,假裝自己不能說話。
“可惜了,這么好的身材,這身衣服和面具也好看的很,就算長得丑點,也比是啞巴強!”段九兒說著,一只手就摸向章山峰的胸肌。
章山峰剛想出手抓住她的手腕,一想不可以。
段九兒武功不錯,自己這一抓,她要是不甘心還手的話,少不了就露出破綻來。
于是章山峰轉而裝作無辜的雙手交叉,像要被凌辱的少女一般,趕緊捂住了自己的胸肌,閃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