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山峰第一時間來到客棧外面,果然,只見方菲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紅著臉站在原地,不敢近前。
面對白月兒連珠炮似的語言攻擊,方菲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唯唯諾諾的站在那,動也不敢動。
所幸在她們之間,艾睿聰很爺們的擋在方菲前面,而豪豪則是在白月兒身后,一直拉著她,讓她少說兩句。
也難怪,一個主,一個仆,習慣了高高在上的白月兒,面對背叛魔靈殿的仆人,這個狀態一點都不讓章山峰感到意外。
“月兒!你在吵什么?”章山峰從店里走出來,站到他們中間,對著白月兒問道。
“吵什么?吵這個叛徒,她還有臉來見我,還敢在天山這一帶出現!”
“方菲她確實背叛了魔靈殿,做出讓你們失望的事,但她同時是一個人,有追求美好生活的權利,也有選擇何去何從的權利。”
“你們魔靈殿就像是一個公司,你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她是魔靈殿的打工者,可是她有了想法,想要離開,該怎么補償損失,補償就是了,總不能真的像你母親那樣,非要來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對么?”
章山峰雖然心里也明白白月兒為什么會這么生氣,但是他覺得白月兒的做法還是太過分了一些,所以站出來為方菲說兩句話,也是常人同情弱者的表現,卻不想,這話對白月兒說出來,簡直就是捅了馬蜂窩。
“章山峰,你少在這跟我大仁大義的話說一大堆!新婚之夜,你的媳婦被掉包了,你會怎么做?我敢打包票,你要是能讓那人活著走出你的視線范圍,那你就是個烏龜王八蛋!”
“然而我呢?我不但啞巴吃黃連,生生把這個事情壓了下來,還在母親面前,硬生生的撒了個謊,你覺得我是因為什么?我是因為腦子有病嗎?連自己想要什么,都搞不清楚啦?”
白月兒歇斯底里的喊出這些話,在場所有的人,都僵住了,這一次,在沒人敢反駁她了。
就連一直在她身后,拉著她袖子示意她少說兩句的豪豪,也慢慢的松開了白月兒的手腕。
這一次,白月兒確實吵贏了,就連章山峰,也不想再跟她理論。
他此刻就像站在沼澤地中間,左右不是,進退兩難。
明明自己被搶親去了魔靈殿,明明是命好被方菲給帶出洞房,雖說沒吃虧吧,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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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至于虧欠了誰,就算是虧欠,那也是虧欠豪豪的。
此生唯一一個對自己一往情深的男人,為了自己獻身,做了新郎替身。
到底是誰的錯,誰又能說的清楚。
很快,大街上就不遠不近的聚攏來一群看熱鬧的人。
“看什么看,你們活的不耐煩了是不是?”白月兒說著,兇巴巴的把腰間的鞭子抽了出來,連同無辜路人,都被她怒目兇兇。
“月兒我徒,你在這吵什么呢?”這時,一個拎著酒壺的小老頭子,從人群里鉆了出來,正是項山。
“他們都欺負我,我在教育教育這些個偽善的人!”白月兒見到項山來了,也沒有多少好臉色。
章山峰見到白月兒生氣的樣子,看起來很膨脹,尤其是人多的時候,她越發的不可一世。
從客棧老板的嘴里,他就聽得出,魔靈殿在天山一帶的影響,著實的大,這也難怪白月兒走出魔靈殿后,看起來倒是比在魔靈殿母親眼皮子底下的時候,更囂張!
尤其是在見到方菲以后,白月兒越發的不可一世,她就像一個被點著的炮筒子,對著誰,就炮轟誰。
這讓章山峰很難想象,在早上出山的公路上,溫柔可愛的趴在程豪豪背上那個可愛的小女孩。
誠然,在白月兒一襲竹筒倒豆子般的話說出來以后,程豪豪的表情也僵住了,他就像一個被騙了感情的無辜少女,很難接受眼前這個又潑婦,又怨婦的女人。
當然,最最讓他受不了的是,白月兒之前對自己那么溫柔,那么好,兩個人的結合雖然是個意外,但這一點都沒耽誤他們兩個人展望未來。
可是現在,她在對外人發脾氣的時候,一不小心,把自己心里的委屈都說了出來,這同時,也無疑是否定了與豪豪之間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