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夜,晚風驅走了一整天的熱浪,蚊子趁機活躍起來。
這些煩人的小家伙特別貪得無厭,每次都吸到肚皮圓鼓鼓的才肯善罷甘休!
武元明顯是瘙癢難耐,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不過他并沒有輕易的扼殺它們,畢竟蚊子也是一個生命,吸點血不容易。
夜更深了,森林里的一切仿佛都睡著了,死沉死沉的。就在他迷迷糊糊之際,耳旁忽然傳來了熟悉的呼喚。他不自覺的清醒了許多,趕緊扭頭去看。
這時,不遠處的天空中忽然落下一位女子。
那女子身姿旖旎,步態輕盈,頗有仙子之氣。
落地以后,她并沒有立刻轉過身來,而是原地駐足觀望了片刻!似乎是醞釀完要說的話,方才沿著草叢里那條不起眼的小徑緩步走上山坡。
此時,武元得見對方的具體樣貌。她身著一件翠綠色的絲綢長裙,在薄紗映襯之下那段妖嬈的身姿盡顯無疑。尤其胸前半露在外的一抹乳白,叫人看的目不轉睛。至于她的面容,反而因此被忽略了!
對一個妙齡女子來說,對方的穿著明顯是過分狐媚,可武元怎么也聯想不到粗鄙的辭藻。頃刻間,他的腦海之中所浮現的是一汪清水,投石可見的清水。在這清水中央,嫣然生長著一株雪白的蓮花。那蓮花并沒有徹底的綻放,宛若初春的太陽溫婉而和諧。
“喲!還喝了點小酒呢!”女子邊說邊用那纖纖玉手掩面一笑,分外迷人。
武元隱隱約約看到她身上在發光,以為她是夢中的仙女姐姐。本來還有些興奮,誰知道她一過來就揪住了自己的耳朵,兇巴巴的教訓道:“虧大家還在替你擔心!也不看看現在都什么時辰了,你是想讓大家等你等到天亮嗎?既然應承下來了,就該有男子漢的氣魄,婆婆媽媽的像什么事!”
“我!”
“我什么我?趕緊跟我回去!再不回去,老村長該生氣了!快點走!”說著,女子還強行將他從地上拽了起來。
“姑娘!”武元不好意思開口,話到嘴邊又猶猶豫豫的沒敢說出來。
“姑什么娘,腦子被人敲壞了?叫師父!”
“師師父?”武元不敢相信,眼前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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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看起來不過二十來歲的女子竟然是自己的師父,“你說你是在下的師父!敢問你是何門何派?”
被這么一問,女子難免納悶了,當即停下腳步,怒氣洶洶的瞪著他打量了好一會兒,這才笑瞇瞇的說:“我說縱兒,你小子不會是因為喝了點酒,就對為師動了歪心思吧?為師知道,你現在恰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可我們是師徒誒,不要胡思亂想!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時候該把心用在正道上!”
武元隱隱約約聽到她說出了一個名字,但是沒有聽仔細,只好再問道:“不是,姑娘,你剛才叫在下什么?”
女子看到他神志恍惚,又重重的敲了一下他的腦門,“縱兒!別開玩笑了!再這樣,為師可真的生氣了!”
武元見她不像是裝模作樣,自知她所言不假。或許眼前的妙齡女子,真的就是自己的師父!
為了從她口中得到更多的信息,他又假裝醉酒,一頭撲到她身上蹭了蹭。
女子頗為驚慌,連連將人推開,一面還惱羞成怒:“你這個混小子,好說歹說偏不聽,非得為師動真格的是吧!”
“師父,縱兒真的好喜歡你喲,就讓我抱一會兒,就一會兒!”
武元嘟著嘴要吻她,沒想到被狠狠地抽了一耳光。這一巴掌用力很大,他整個人完全被打懵了,一下子癱軟在地上放聲大哭:“師父!縱兒從小就沒有父母的疼愛,是你一把屎一把尿的將我拉扯成人。縱兒愛你有錯嗎?難道你就狠心辜負我對您的一片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