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側轉九十度,借助沖勢,一肩將應變不及的持劍者撞飛。
“敢辱我高家堡者,”
這時,左右兩柄刀才砍到高遠風身后的虛影。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他的速度超出對方的意料,那兩人的攻擊自然落空。
“無論是誰,”
不等左右兩人變招,高遠風一撞之下,再轉九十度,剛好回過身。隨手一伸,抓住右邊那人的肩膀往左一帶。嘭,兩位刀客重重地撞在一起。
“我都會讓他,”
兩人慌亂后退,可一步近前的高遠風雙手一張,按住兩人的后腦勺,猛地往中間一用力。咚,兩顆頭顱當場炸裂。
高遠風閃身后退,一腳勾飛地上的凳子。身體拔地而起,在空中一扭身,操起飛在身邊的凳子一掄。凳子帶著呼嘯的風聲,追向最先被撞飛的那位。
“死無葬身之地。”
那位剛剛落地,凳子就像流星一樣,呼嘯著砸在他已被撞斷了肋骨的胸口。咚,噗哧,鮮血帶著碎肉,噴出老高。抽搐了幾下,徹底沒氣。
說起來慢,實際上所有動作全部加起來也就一兩息時間,高遠風堪堪一句話說完。很多人根本就沒有看清楚高遠風的動作,打斗就結束了。
高綱云海闊倒是看清楚了,因為他們在空中。那三人撲向高遠風時,兩人慌忙叢人從中飛身前來護衛。只不過等到他們落地,高遠風就已經解決了戰斗。
霎時,客棧又從喧囂轉為寂靜。
另一邊那五個外鄉人嚇傻了,張口結舌,不敢稍動。他們眼不瞎,自然分辨得出,雙方的功力差別太大。高遠風邊殺人邊說話,音調連貫。秒殺三個兇厲好手,像是隨手捻死三只螞蟻,輕松至極。別說五個他們這種功力的武者,就是再來五十個,也不夠人家砍的。
堡丁鄉民們同樣被高遠風暴烈的手段震傻了。這還是那個彬彬有禮,溫文爾雅的少爺嗎?同時,又被高遠風的話激得熱血沸騰。少堡主豪言,敢辱高家堡者,死!并當場付諸行動。
生逢亂世,盜匪如蟻。在民風彪悍的燕域,出則為匪,入則為民的事并不鮮見。高家堡縱然偏僻,也難免不遇上流匪。所以殺人的事情,大家都非初見。
但是,民風即使再彪悍,在不是生死大仇或明確對方是匪的情況下,一言不合,當場梟首的血腥場面,就相當稀罕了。
通常,產生矛盾的雙方,如果明面上沒有壓倒性的實力差距,多是通過叫罵或推搡,試探、恫嚇,給自己壯膽,提振聲勢。還是無法解決而又言語過激,那就付諸拳腳。直接斃命的,幾乎不可能。畢竟是良民而非無惡不作的暴徒,畢竟還是有律法存在。
所以高遠風今天的舉動,驚呆全場。
高綱不像鄉民般容易受激,苦笑道:“風兒,你太沖動了。”
高遠風面不改色,平靜地看了高綱一眼,轉頭森森地盯著那五個人,嘴里卻是問堡丁和鄉民,“他們動手沒有?”
那五人齊齊一顫,面無血色。為首者趕緊申明,“沒有,沒有。我們沒過動手。我們是周國······。”
“閉嘴。我沒問你。”高遠風打斷那人,看向扶著高桐的堡丁。在未確定依附哪方之前,不管是陳國人還是周國人,高遠風都不想給面子。
堡丁連忙回答:“他他他他們倒是沒動手,只是嘴嘴巴不干不凈,說我們是螻蟻,是賤民,無權查問他們的來歷。”慢慢回過神來的堡丁,看到少爺如此威武,膽氣漸壯,說話由哆嗦漸趨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