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嘩啦。”“咚,咚,咚。”帳外一片雜亂而有條的忙亂聲。
周飛燕放下碗筷,站了起來。樂樂迅速地將周飛燕的鎧甲拿過來,幫她穿戴好。這個過程中,高遠風還在使勁吃飯。沒辦法,從昨天起,食量大增,不多吃點餓得受不了。
周飛燕穿好后,反過來幫樂樂穿戴。溫婉地對高遠風說:“遠風,慢慢吃,沒人跟你搶,反正你不用上戰場。以后如果要上戰場的話,可就不能這么吃了,最多七分飽。”
樂樂嘴一撇,“吃起來像豬,上戰場估計也就是被屠的份。不過你這種窩囊廢大概也沒膽子走上戰場。”
高遠風滿嘴的食物,回應得含含糊糊,應該沒好話。
軍情如火,周飛燕顧不上高遠風,帶著樂樂大步出帳。
高遠風兩口扒完碗里的飯菜,然后將碗筷一丟,連忙跟上。主人走了,他不好呆在營帳不動。這可是中軍大帳,機密要地。在周飛燕系統內立足未穩之前,該避嫌的還是得避嫌。
帳外,周飛燕正從左封手上提起那柄火紅色長柄砍刀。看到高遠風跟出來,對左封說:“你安排人送高遠風回去。”
高遠風立即拒絕,“不用,我想觀戰。哇哦,姐姐的刀好霸氣。”刀長一丈多,豎起來接近周飛燕身高的兩倍。通體晶瑩赤紅,宛如血玉。流光溢彩,宛如有生命一般。氣勢凌人,似是渴飲鮮血。刺目驚心,好一柄殺人兇器。
周飛燕深情地撫摸著刀柄,“漂亮吧。這是姐姐的烈焰破空刀。它和這匹追風烈火駒,是姐姐在戰場上最佳的搭檔。”
“哇,”高遠風再次驚嘆,“好一匹神駿。”周飛燕的主坐騎,從頭到腳,通體火紅,無一根雜毛。雖是馬,卻有武功高手一樣的氣勢,不像其他戰馬那樣躁動不安,而是穩穩地站立原處,其靜如山。頭顱高昂,顧盼自雄。看它遒勁的肌肉,體內蘊含的爆發力可想而知,其動必將侵略如火。
紅刀紅馬紅盔甲,宛如巖漿烈火,攝人心魄。
高遠風由衷贊嘆,“姐姐真猛將也。難怪名震天下,陷陣無雙。”
樂樂跟著翻身上馬,譏諷地說:“馬屁精。你上過戰場嗎?知道什么叫陷陣無雙?”
沒理會樂樂,翻身騎上追風烈火駒的周飛燕柔聲道:“真想觀戰啊。回高家堡在城墻上觀戰不是一樣嗎?回去吧,那里安全些。”
高遠風瞧瞧樂樂滿臉鄙視的神色,像是強撐面子地咬咬牙說:“不。我就在這里觀戰。別以為我怕。那個小丫頭都不怕,我怕什么。”
周圍的人都不禁面露微笑,除了樂樂、周輝。
軍中并不鄙視對戰場感到恐懼的,誰第一次上戰場都緊張。但要是連觀戰都不敢,以后周飛燕身邊的親信們,會從心底瞧不起高遠風。所以哪怕看到高遠風是咬牙硬撐,周圍的鐵血將士們還是愿意表示出親近,畢竟他們以為高遠風從沒見過大場面。
“也好。”周飛燕明顯有自己的考慮,希望高遠風盡快融入自己的體系,“你的馬沒上過戰場。騎我的備馬吧。”戰馬跟人一樣,上過戰場和沒上過戰場大不相同。周飛燕擔心高遠風的馬受驚,吩咐侍衛將她的備馬牽過來。
這是一匹四蹄雪白,而身上黑得油光發亮的神駿,名為踏雪黑旋風。
烏騅馬踢踢踏踏地走到烈火駒旁邊,用頭蹭蹭周飛燕的腿,似乎在抱怨周飛燕不帶它上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