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是去干嘛?不至于是想夜襲陳軍吧?”拓跋嘯疑惑地問。
林淵低聲譏笑道:“不自量力。大概是看到白天陳軍敗了一仗,以為有便宜可撿。大少,情況有變,我們需不需要更改計劃?”
黑暗中,拓跋嘯滿臉無奈,“林爺爺誒,鍛煉我也好,尊重我也好,如此白癡的答案,非得出自我口呀。既然高家堡那位成丹期還在堡內,我們正好去將他宰了,然后到處點火。高家堡烈火熊熊,我不信吳銘甫抓不住機會?”
林淵道:“那行。等那些人去遠了,我們再動手。”
陳軍大營,葉老搶先無聲無息地溜了進來。他準備將神府期的閭丘邢悄悄打暈,解決高遠風的潛在威脅。卻不想有意外發現。
“原來如此。我就說嘛,超越六階極限的神府期武者,怎么會藏身于世俗軍伍之中。呵呵,你一個丹霞幫長老,把手伸進璃鳳皇朝的地盤,束手束腳了吧。老夫發發慈悲,幫你消除進退不決的煩惱。”
潛入陳軍大營的葉老,看到閭丘邢捧著一本散記,反復查找某處遺址的蛛絲馬跡。憑葉老的神識,很容易聽清閭丘邢的自言自語,從而得知他所為何來。
無中生有的一陣輕風,飄進閭丘邢的營帳。燈火搖曳,紙張微動。
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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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邢驀然抬頭,“奇怪,帳門緊閉,哪來的風?”鼻子抽了抽,“嗯?什么味道?不對!”大驚失色之下,當即附身去抓案幾上的佩劍。他一低頭,頓時頭暈眼花,撲倒在地,昏迷過去。
帳門一掀,帳內輕風一旋,燈火熄滅。閭丘邢的散記、寶劍以及腰囊,隨風消失不見。
悄無聲息地拿下閭丘邢,對于葉老來說,其實根本不必用高階迷藥。但他不希望閭丘邢判斷出襲擊者的功力,又不準備殺人,也就只好浪費一點價值不菲的奇藥了。別看葉老功臻造化,卻絲毫沒有超級高手的自覺。只要能達到目的,不吝放低身價干出一些宵小的行為。
陳軍大營東邊,是一條小河。大軍駐營之地,因人畜生活所需,必須臨水。
由于水流較急,河面并未徹底封凍。流凌相擊,碰撞聲水流聲,低沉而不絕。即使河水不是很深,但泥沙淤積,大隊人馬斷然不可能無聲無息地過河,無形中成了陳營一道天然的屏障。所以,周軍不可能從這邊發動偷襲,于是陳軍在這邊的防備,相應也就沒那么嚴謹。
大隊人馬是不可能悄然過河,但少數精兵卻不在此列。七八十個身穿深灰色夜裝的殺手,匍匐摸上西岸。夜裝融入微弱的星輝之中,肉眼難以發現。
“咕咕,咕,咕,咕咕咕。”淡紫色怒目金剛面具的夜行者嘟嘴吹出一陣鴿子的低語。于是一群戴著金銀銅面具的殺手各施輕功,避過明巡暗哨,摸向大營內那些明顯是將官所居的營帳。
紫面具人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貼地而行。時進時止,時東時西。動如脫兔,靜如木石。始終保持在巡營小隊的耳目之外。
而所有可能潛伏有暗哨的地點,往往寒光一閃,粹有見血封侯劇毒的飛刀,如索命幽魂,在暗哨發聲之前,先一步將其聲扼殺于無形。或許有些飛刀是空放,那處并無暗哨,紫面具也不會有絲毫懊喪,寧愿不惜功力地放空,也不能錯過一處可能地點。
“噗,噗。”細不可聞的吹氣聲。兩根飛針劃過夜色,準確地刺入一個大帳門前兩位崗哨的脖子。一道身影電閃而至,將搖搖欲墜的兩人連帶兵器一起抱住,緩緩地無聲地放倒。人影匍匐在地,將帳門掀開一個細小的縫隙,單眼觀察帳內人的位置。一根吹管悄然伸進帳門,一根飛針準確奪命,一個目標成功干掉。
“嗖嗖。”這是袖弩聲。“撲哧。”這是匕首入肉聲。陳軍中高級將領,在或清醒或沉睡的狀態,死于稀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