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飛燕為難地說:“小風,能否看在我的面子上,暫且將這事放下。我剛才去看了你爺爺,傷勢已經已無大礙,也不會留下什么后患。”
她所為難的,并不是想給林淵說情,而是覺得憑高遠風的功力,根本惹不起林淵。她擔心的是高遠風尋仇不成反被傷害。只是怕傷了高遠風的自尊心,這才說得很委婉。
高遠風同樣不懂周飛燕心里的小九九,面色不善地盯著周飛燕,“我若執意出手,姐姐你站哪邊?”
“當然是你這邊了。”周飛燕回答得毫不猶豫,“可是······。”
“這就夠了。”周飛燕的果斷讓高遠風心里舒服很多。從利益上,他不希望跟周飛燕翻臉。從感情上,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且不管周飛燕因為什么理由而刻意偏愛于他,在私人層面,總不好意思回以冷顏厲色。
兩人沒說上幾句話,前院突然傳來吵鬧聲,有人叫嚷著要高綱交出祥媽。
周飛燕頓時頭痛欲裂,這邊還沒把高遠風安撫好,那邊又咄咄逼人。她是左右為難。
高遠風的反應自不用說,勃然大怒,從兵器架上隨手操起一把砍刀,火冒三丈地沖向前院。周飛燕拔腿急追,“小風,千萬別沖動。有事好好說。”
原來吳滎、林淵和閭丘邢討價還價、勾心斗角了半夜,總算協商好了利益分配。事情告一段落,大家肚子都餓了。適逢天已大亮,就讓隨從去吩咐下人準備膳食。在他們眼里,高家堡所有人皆是下人。
可是,讓他們冒火的是,客棧里居然一個侍候他們的人都沒有。這還得了,憑他們尊榮的身份地位,駕臨一個小小的鄉堡,不鞍前馬后地跪舔不說,竟然過分到不留人小心翼翼地候著吩咐,簡直是太不識抬舉了。
再加上拓跋嘯猛然想起自己的兩個侍衛已被祥媽擊斃,更是火上澆油,拍案而起,“果然是窮山惡水出刁民。不殺之,難解心頭之恨。”挺劍而出,殺向高氏祠堂。至于他和林淵殺了高家堡好幾個堡丁,那能算事嗎,自動忽略。
吳滎林淵也不阻止。在吳滎的角度,屬國鄉野居然潛藏有超越成丹期的高手而不上報,是為大不敬。不過這事該仙盟管,又因為昨夜達成的協議使得心情大好,所以不想管多余的細枝末節。
林淵嘛,自然想找回昨夜的面子。
閭丘邢則是求之不得。通過對話,他總算知道昨天以氣勢威懾他的人,并不是林淵或吳滎。因為昨天這兩人都不在高家堡,故心中斷定必然是那個女人了。那女人的功力,大抵不下于吳滎和林淵。他巴不得雙方打起來,使心中抑郁之氣得以舒暢,說不定還能坐收漁翁之利。
一群人跟著拓跋嘯出來,看熱鬧是其次,主要是尋找吃食。客棧里沒有,堡主家總該有啊。
高遠風沖到前院時,看到拓跋嘯囂張地揮舞著長劍,在高綱面前指指點點,罵聲不斷。而高綱被林淵超人級別的氣機鎖定,滿臉驚恐,不敢稍動。
旁邊,高虎、高嗣久等好幾人已被刺傷倒地,痛哼不絕。之所以沒下死手,估計是給吳滎、周飛燕留了面子。這里畢竟不是璃龍城所屬,而是周國地界。
高遠風目眥欲裂,也不廢話,虎吼一聲,掄刀就向拓跋嘯沖過去。
“跳梁小丑。”拓跋嘯傲然一笑,長劍一揮,懶得使用什么高招,直接重重地迎向高遠風的砍刀。嗆啷,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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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四濺。咔嚓,高遠風的砍刀畢竟是凡兵,比不得拓跋嘯的靈器寶劍,一擊之下,斷成兩截。噔噔噔噔,高遠風被拓跋嘯的龐然大力震得踉蹌倒退。
高遠風的功力目前是胎息期,而拓跋嘯是成丹期,相差甚遠。這是他人生十八年來,第一次真正感受到自己武功的低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