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歷言的神色痛苦而絕望。稍后,像是希望重燃,自言自語,“不對,不是十八年,是十年。”
高遠風聽得莫名其妙。歷言不解釋,他也不好細問。
馬隊奔出城門洞。高遠風遲疑著說:“姑娘,我急著去找人。你,你可不可以先下去?有事的話,等我回來后你再找我行不行?若幫得上忙,我絕不推辭。”
歷言卻盤腿往下一坐,“我不會妨礙你找人的。”
高遠風無語。扭頭看了看身側,忽然躍上左后一位殺手的馬背,將殺手提起來運用巧勁一拋,“你先回去吧。馬給我用用。”那人在空中翻了一轉,輕輕巧巧地落在地上。
這一手看得后面的后楚眼睛一亮。長期站在馬上太招人注目,他也準備將袁翊拋下去。這時,歷言突然一躍,又坐在高遠風馬上,唯一的區別是坐在高遠風的背后,不影響高遠風策馬的視線。
高遠風生氣了,還粘上了我不成。一回手,抓住歷言的手臂,準備將歷言也拋下馬。后楚眼神一凝,可惜歷言無任何反應。高遠風卻像抓了一塊燒紅的鐵胚,忙不迭地松手。因為他感知到歷言的功力如山似海,超他無數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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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遠風無奈,被這種高手粘上,他一點辦法都沒有。深吸一口氣,只當歷言不存在。一抖韁繩。兩腿一夾,“駕。”提速飛奔。心憂羅玉雪五人,暫時顧不得身后這位了。
后楚往前一縱,在空中踏上幾步,落在高遠風空出的那匹馬背上,勁氣一放一收,淡淡地說:“我也不妨礙你找人,你可以當我不存在。”
高遠風只感覺自己的頭有平時的兩個大,怎么又出現一位絕頂高手來?暗自慶幸,幸好沒讓祥媽來。若祥媽在此,估計這個女子第一次靠近自己時祥媽就會出手。高遠風感覺得出,這兩人的功力,都不亞于祥媽。
既然無力反抗,那就該咋咋的吧。高遠風的心態調整得很快,專心策馬,直奔當時出事的地點。
一路快馬加鞭,高遠風心急如焚。他和祥媽雖然干掉了對方四人,但海馬島上逃走的那位卻是隨后進入的,加上斷腿的那人并未喪失全部戰力。如果羅玉雪等人遇上,必然有死無生。
后楚奇怪高遠風為啥如此著急,細細詢問。他的關心點并不在高遠風著急的內容,而是想通過這事,看看能不能分析出來歷言為什么粘上高遠風。
截殺也好,超人也好,高遠風手下如何赤誠也好,遇險也好,后楚一概不置可否,做一個忠實的聽眾。
平時對任何事都沒反應的歷言,卻意外地再次有了反應,突然出聲,“你急急忙忙去救的,是一個女性下人?”
高遠風道:“什么下人不下人,我都是當兄弟姐妹看的。也不止是女性,男性也有。一共有五人。”
“如果只有一個女人呢?”歷言固執地問。
高遠風郁悶了,這個女子怎么盡問些稀奇古怪的問題呢,“救人還分什么男女。”
“哦。”稍頃,歷言又問,“你覺得男女能不能平等?”
高遠風有點不耐煩了,“這算什么問題?本就是平等呀。”這里是法教統治地域,男女不平等的現象不是很嚴重。而高遠風成長的環境里,也沒人給他灌輸過男女不平等的概念。不說他小時后的玩伴就是女孩云紓,玩耍時云紓可從沒讓著他。而且高家軍里,女孩也不少。當然,因為男女體力的天生差異,軍內女孩的數量明顯要少一些。
“嗯。”歷言似乎對此表示肯定。然后,高遠風發現歷言從他肋下伸出一只手。歷言說:“我送你一塊玉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