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九在后面撇撇嘴,對高遠風的反應很不滿意,“先是在大街上走神,毫無警惕之心;現在又失態而走,可見極不穩重。這種毛頭小子有什么資格當我們的首領?”
柳七笑了笑,“我的看法恰恰相反。在大街上走神,說明他對我的信任。現在的失態,說明他沒把我們當外人,以及他對葉老的思念和敬重之深。”
鐘九驚異了,“你這么快就被他征服了?”
柳七搖頭,“不是被征服,是了解了他的真性情。”
鐘九好奇地看了看柳七,嘆道:“真性情于我們的大業無助啊。我們需要的是一只冷靜到極致,心硬如鐵的頭狼。”
柳七,“未見得。以前幾位倒是符合你的標準,結果呢?走吧,快追上他。”
他們剛要提速,高遠風忽然又拉住了坐騎,轉了回來,歉意地對鐘九說:“九叔,麻煩您先回去跟葉老說一聲,我晚上再去看他老人家。我趁這會功夫,先跟我奶奶和周飛燕就擴軍之事通通氣。”
鐘九道:“無礙的。葉老知道你無事后,說不著急,等你閑下來去一趟別院就行。不一定非要今晚就去,趕夜路不安全。”
高遠風一聽,心頭暖烘烘的。聽說自己無事的意思,就是開頭以為自己有事。也就是說,不止從哪里知道自己遭遇了刺殺,就急匆匆地趕了過來。刺殺至今才過去不到十天,葉老竟然趕路將近兩千里余路。
沒多說什么。重重地點點頭,然后快馬朝皇甫府馳去。
回到南平侯府,正好不止皇甫纓在,周飛燕也在。她們倆呆的房間,正是高遠風的小院。
皇甫纓坐在躺椅上。周飛燕坐在地毯上,將腦袋擱在皇甫纓的大腿上。一幅天倫之樂、承歡膝下的溫馨畫卷。高遠風走進來的時候,兩人都沒改變姿勢,只是朝高遠風招呼了一聲。
這種場景是高遠風特別喜歡看到并渴望經常看到的,于是將自己也融入進來,“郡主殿下,你趴的位置錯了吧,那應該是我的位置。”
周飛燕咯咯一笑,“姨奶奶還有一條腿。你可以趴那邊。”
高遠風扯過一把椅子,坐在兩人對面,“算了,今天恩準你占我的位置享受享受。我晚上有事要去南河別院,不跟你爭了。先說說你今天招攬部下的情況吧。”
談到正事,三人都認真起來。
皇甫纓將擴軍事宜,先跟兩人說了一下,跟高遠風預計的基本差不多。皇甫纓說:“這次變化最大的,就是你們鎮西軍了。除了你和繼兒加入,兵部還想安排一個人進來,人選暫時未定。另外,我建議溫超繼續留在鎮西軍,以堵住你們都年輕識淺的借口。
以前鎮西軍有飛燕的直屬旅,和牛棣、溫超、周輝三旅,加上飛燕的衛隊,約五千人。現在的計劃是,飛燕的直屬旅不變,也不能變。再設你、繼兒、牛棣,溫超和一個新人這五個新旅,每個旅的兵力都可以擴充到五千左右,總人數在兩到三萬之間。
布置方向,還是齊境。不過要采用瞞天過海的方式,名義上是補充征東和鎮東兩軍,實際上那兩軍除了將周輝調入之外,全由當地城衛軍補充。
你們兵力補充的主要來源,一是洛都城衛軍,二是新招。
你倆有什么想說的,盡管說出來,我去跟夏官府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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