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遠風對周輝同樣沒好臉色,“難怪這些混蛋敢視一郡郡守如無物,公然以下犯上,原來是你的手下。呵呵,見識了周將軍的練兵之能。這次看在曾經相識一場的份上,我繞這個蠢豬一命。再有下次,定斬不饒。”說著,將手中的李威,隨手拋給周輝。
那么大個人,迎面砸來,周輝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接了,怕接不住,因為只聽帶起的呼嘯風聲,高遠風拋出的力度可不小。不接吧,李威萬一摔死了,影響他在部下面前的威信。
這一猶豫,就更糟了。倉惶中氣灌雙臂,去抓李威的衣服而避過他的碰撞。嘶啦,李威的軍服撕裂,周輝也被強大的慣性帶落馬下。
高遠風看都不看周輝,催馬繼續前行。
周輝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惱羞成怒地吼道:“高遠風,你還想走?”
高遠風冷冷地回頭,“再敢耽擱我的行程,我連你一起拿下。”
“你敢!”周輝色厲內荏。剛才接李威,讓他深切體會到自己跟高遠風的功力差距。他不知道高遠風的功力為什么躍升如此之快,但此時確確實實比自己強得多。依靠大軍的話,他或許不怕高遠風,但他不是李威那個傻愣子,以高遠風的級別,就算有再大的錯誤,他也不夠資格擒拿。
高遠風冷哼一聲,“我殺你如殺雞。”然后一抖韁繩,拍馬揚長而去。
氣得跳腳的周輝,眼睜睜看著高遠風離去而無可奈何,收兵回營,然后快馬去找鎮南軍主將周璋告狀。他以為周璋作為周王的親弟弟,應該有資格處置高遠風。
聽到高遠風大鬧自己的部隊,還斬殺了十好幾個士卒,周璋同樣拍案大怒,“豎子無法無天!本帥立即上書大王,參奏與他。”
“參奏?”周輝愣了,“大將軍,就這樣放任那野小子離去?”
周璋苦悶地說:“還能如何?你還不知道吧,那小子不知怎么迷惑了飛燕郡主,如今已是郡馬了。雖未成婚,但大王親口應允了。要治他的罪,必須宗人府出面。”
周輝愕然,幾近瘋癲,失態地叫嚷起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飛燕怎么可能看得上那個油頭鼠面的賤種?”周輝與周飛燕之間的血緣,已經出了五服,即兩人完全可以成親。
周輝年已三十還未娶正妻,其實就是對此抱有幻想。他自以為不論是人才,功力,出身等,自己都是最適合周飛燕的,所以他沒去其他軍隊,一直在周飛燕的鎮西軍打拼。然而可惜的是,周飛燕對他卻一直不感冒。
周璋皺了皺眉,“禁聲!賤種二字不可亂說。你沒關注常山的消息嗎?高遠風是南平侯的親孫子。”
“啊?”周輝懵了,“我,我這幾個月潛心政務,還真沒關注過常山的傳聞。他怎么跟南平侯扯上了關系?”他確實是一心治政,想表現給周飛燕看,甚至想憑政績入周王的眼。
若高遠風真的是南平侯的親孫子,周輝聊以自傲的血緣,身份等各方面,完全沒得比。皇甫家的尊貴,在整個璃鳳皇朝來說,可以比擬周家,何況是皇甫纓的親孫子。
周璋苦笑道:“皇甫纓親自宣布的,還能有假。那混蛋大鬧都城,拆了東陽侯府都沒事。我能拿他怎么辦?”
周輝失魂落魄,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