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乾見機,諂媚地請高遠風進陳王宮或他的世子府。
不用說,這兩處肯定是永安最佳的休息場所。且按照約定俗成的慣例,是占領軍主將必然要占據的地方。陳乾認為還不如自己知趣地先提出來,跟被強占相比,心里的羞辱感要輕不少。
至于高遠風進王宮或世子府之后,陳王和自己的頭上是不是會帶點綠色,那也無可奈何。高遠風進不進王宮,他本就決定不了,帶不帶綠,也由不得他說了算。哪個亡國的嬪妃和郡主,不都是那種命運。
高遠風的舉動,再次讓陳國群臣和陳乾大感意外。
高遠風用手指點了點陳乾,“你是個壞人,這是想害我。我聽說你性子柔弱,想不到一肚子壞水。”
調轉馬頭,對祥媽道:“祥媽,走,我們去鴻臚寺。”
羅玉雪一揮手,親衛隊轟然開動,整齊地開向鴻臚寺。
陳乾懵了半天,“我好心請您進王宮休息,怎么就成了壞人了?”直到他曾經的世子府長史貼近他的耳朵道:“世子殿下,您還真不該請高將軍進王宮。他要是住進王宮,可就洗脫不了心懷不軌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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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乾這才醒悟,大急,“怎么辦?我是真的沒有陷害高將軍的意思啊。”想追上去解釋,可周軍已經封道。
高遠風剛剛在鴻臚寺安頓下來,吳銘甫就急匆匆地趕到了,并把陳王以及他帶走的一應高官也帶來了。
高遠風奇怪了,卻開玩笑地問:“你不是擔心我會殺他們,著急忙慌地把他們帶離我的視線嗎,又帶到我面前來干嘛?”
吳銘甫赧然道:“末將淺薄,將軍就不要嘲笑屬下了。旨令已經寫好,可屬下突然想起一事,必須請將軍定奪。”
高遠風,“啥事?”
吳銘甫,“各郡縣投周,分不分對象。是必須歸順我鎮南軍,還是也可以歸順征南軍,鎮北軍?”
“嘶。”高遠風收起玩笑,鄭重起來,“我差點疏忽了。你提醒的有道理,也非常必要。歸順飛燕當然可以,最好不要歸順周致。有辦法嗎?”收服的地域,關涉到封地大小,高遠風當然不想便宜了周致。
吳銘甫,“辦法就是不用飛鷹傳信,不讓人過早知道永安之戰,而是遣人快馬帶著王旨,分頭去各地接收軍權,確保能夠按我們的意思執行。”
高遠風,“可以。就按你的意見辦。”
吳銘甫,“這個,還得請您也各寫一封信,給各地軍政主官一個承諾。這樣他們執行起來,就不會有絲毫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