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越不冷靜,越是會害了你奶奶。”郭禮斌不見外地強行抓住高遠風的手,將他拖進帳內,“你知道我的人緣廣。你先跟我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傳書過去找人幫忙,比你千里迢迢地趕往那里總要快一些吧?”
高遠風終于冷靜了一點,就因為聽進了千里迢迢這個詞。等他趕到常山,也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傳書確實比較快。所以深吸了幾口氣,再跟郭禮斌說:“我奶奶被廷尉府抓起來了。”
郭禮斌頓時大大的松了一口氣,“沒死就好。”
高遠風眼一瞪。郭禮斌連忙改口,“你別慌,我想廷尉府不敢把你奶奶怎么樣的。我馬上寫信給周王,給溫澤、凌山河他們,好吧。”皇甫纓死不死,郭禮斌原本是無所謂的,他主要的目的是離間周國君臣,從而打擊周國的軍事實力。
周國國內一動蕩,皇朝就好插手,然后想辦法收回軍權。如今的狀態,并未超出他的預計。
但是現在,他卻真的不希望皇甫纓死。皇甫纓一死,他跟高遠風必然成仇。高遠風目前掌控的實力對于皇朝來說不是必不可少,但也很可觀了。收歸皇朝與敵對成仇,一正一反,差距就大了。
還有,高遠風個人的修煉天資,讓人恐怖。聽吳滎說,不到一年前,他成丹期都不是。今天,竟然飛躍到了神府期。現在他雖然不是自己的對手,但若一直保持這個速度,豈不是一年時間,他就能追上自己了?這種人,要么立即打殺,要么竭力籠絡,千萬不能為敵。
打殺是不可能的,高遠風自己是超人,身邊還有不少超人,加上十萬大軍,自己帶來的一百多超人,未必有勝算。就算勝了,那也是敗了,丹霞幫要笑死,璃鳳超人也將死得不剩多少,這支戰力不俗本可為己所用的十萬大軍也完了。
郭禮斌喊人拿來紙筆,當著高遠風的面寫信,無非是命令、警告、威脅周王庭不要把皇甫纓怎么樣等等。
高遠風也在寫信,給葉老,他希望葉老能保住皇甫纓的生命安全。
發信的時候,高遠風忽然將郭禮斌的信全撕了。
郭禮斌看著他,任他撕信。冷靜下來的雙方都清楚,郭禮斌的信,起不了作用,說不定適得其反。皇甫纓在周**中影響太大,周王未必敢殺皇甫纓。
皇甫纓被抓的消息并未對外公開,只是沒躲不過霓云樓的耳目。郭禮斌的信一到,間接成了皇甫纓的罪證。周王萬一鐵了心自立,他一氣之下說不定真會殺了皇甫纓。不想殺的話,有沒有郭禮斌的信都一樣。
高遠風自己的信也發不出去,祥媽說,葉老早就離開了南河別院,朝這邊來了,大概時間不長就能到。
高遠風只好拜托雪蓮給常山霓云樓回信,沒資格請她們保護皇甫纓,但請她們幫助一直關注到動靜,以便自己能及時知道。再就是給胡清河趙東山發信,讓他們在關鍵時刻,無論如何要保住皇甫纓的性命,哪怕是劫法場也在所不惜。
發了信,高遠風依然要去常山。
郭禮斌問道:“你去有什么用呢?統軍大將擅離職守,無異于造反。”
高遠風冷冷一笑,“嘿嘿,造反?敢抓我奶奶,周國還奢望我忠于它不成?我去接我奶奶回家。誰敢阻攔,神擋殺神!”
郭禮斌不知道高遠風本就對周國不夠忠心,只是驚覺高遠風這個人千萬不要觸碰他的逆鱗,不然當場翻臉。皇甫纓應該就是他的逆鱗之一。
郭禮斌遲疑地說:“這都要打丹霞了,不能打了再去嗎?十萬大軍趕往常山,可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急這幾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