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瞻終于害怕了,因為晉位超人,他一度信心十足,跟高遠風拿到拍賣仙書后暴富的感覺差不多,滿以為天下可以橫著走了。然而他的超人第一次出手,就一死一失蹤,給他兜頭淋下一桶冷得徹骨的涼水,原來超人之間的差異是那么大。
周瞻不得不宣布出關,并立即取消周粲的監國之責。假模假樣地聽取關于周粲監國這段時間的功過評議之后,叱責周粲有些舉止失當,還需要繼續學習。然后卸了他所有職司,命其閉門思過。
這當然是在為推諉關押皇甫纓的責任和撫平高遠風的怒火做預備。然后高調超規地獎賞滅陳滅邑之戰,賜封高遠風為邑侯,周飛燕為陳侯。在陳國和邑國各劃出三分之一的郡府為他們的封地。
若周瞻真的是誠心改正,并且親自將皇甫纓接出廷尉府,說不定此次紛爭真的就平息了。偏偏他加入了一些不必要的小動作,比如將高遠風的三郡之地,東一塊西一塊,沒劃在一起,還賜封周致為長陵侯。長陵郡恰好在邑國和陳國之間,且當前并不在周致的控制之下。
告病在家的溫澤一聽,又得知周瞻依然不準備放了皇甫纓,于是‘病’得更重了。
散朝后趕到溫家的龍云逸苦笑不已,“現在已不是軍權的事,都是仙書惹的禍。大王本就覬覦皇甫家晉位超人的秘術,而今聽說高遠風晉位超人之后,功力提升的速度依然恐怖,就更是心熱。溫老,您就眼睜睜看著雙方決裂?”
裝病在床的溫澤白了龍云逸一眼,“大王讓你來的?我去見皇甫纓,還不如你去。兒女親家,她多少要給點面子。”
龍云逸懊惱地說:“早知如此,我就不催著皇甫繼改姓了。現在,南平侯還會睜眼看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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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澤嘆氣,“誰去都不行,除了大王。”
廷尉府,周瞻不得不親自來見皇甫纓,“姨娘,我是真的沒想到,一次閉關,竟然鬧出這么多事來。對不起,我出關晚了。不過我周家待您如何,有目共睹,王室之下,誰有皇甫家尊榮?郭禮斌能給您什么?封王是不可能的。不說親情,將心比心,您怎么就忍心站位皇朝呢?”
不提親情還好,提起親情,皇甫纓的心更冷。泥塑木胎一樣,閉目不語,任周瞻一個人自說自話。
周瞻費盡唇舌,也沒得到皇甫纓半句回應,氣氛難平,差點忍不住就要刑訊逼供,可想到高遠風快到城外了,不得不強忍住,生氣地說:“高遠風快到常山了,您看著辦。我就不信您那么狠心,親手將為之奮戰一生的周國,拆的四分五裂。”
皇甫纓忽然眼一睜,精光綻放,“你敢動遠風試試。”她不知道高遠風是殺回常山,還以為是周瞻召回高遠風來威脅她。
周瞻掃興而去,他不得不離開了,外面稟報說高遠風即將抵達常山東門。
常山東門,如臨大敵,城上城下,站滿密密麻麻的禁軍。是的,禁軍,不是城衛軍。城衛軍統領張燃,‘升官’到夏官府做了七命上大夫。城衛軍以換將為理由,被統一拉到西郊大營整訓去了。
高遠風出了馬車,騎上了自己的坐騎,不過沒披甲,只是一身便裝。人俊馬靚衣如雪,恍如郊游回來的翩翩佳公子。
高遠風看都沒看一眼聲勢浩大的禁軍,只是四下尋找著當初遇刺時的痕跡。仙雷炸出的大洞,早已被填平,血跡也被風雨清洗得干干凈凈。
高遠風驅馬上前,韓冷橫刀立馬橋前,朝高遠風抱了抱拳,“末將拜見邑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