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滎和郭禮斌對視一眼,琢磨等會跟高遠風談話的語言和技巧。
然后高遠風先敬爺爺奶奶,再敬祥媽,其后才敬郭禮斌和吳滎等人。若沒有高遠風剛才那番話,吳滎的臉色估計不會好看。現在,他算是知道了,高遠風不在乎對方的地位,只在乎遠近親疏。
敬完主桌,高遠風依次敬下去,包括開設在鄉鄰家的宴席,貧民也好,高官也好,都是平等的待遇,一桌一杯。
敬到其中一家的時候,讓他很是意外,高飛竟然坐在這里而沒有去祠堂。更意外的是,陳婧坐在他身邊,對于粗俗的鄉鄰,粗糙的杯碗,簡陋的桌椅和飯菜,竟是沒有任何不適感。看神情,兩人似乎有故事。
不由得再單獨敬了兩人一杯,“祝幸福和睦一生。”這話,試探的意味很明顯。
陳婧雖然嬌羞,卻也大大方方地喝了,并誠懇道謝。
出門之后,高遠風不由感嘆真是造化弄人。
一夜盡歡而散。沒那么多住處,人們又大多不愿走,因為想從高遠風這里得到一個明確的方向。就只好干坐,吹牛打屁了。
飯后,高成拉著皇甫纓去后院歇息,高遠風不讓他再理事,他也就真的不插手。皇甫纓還有點扭捏,進房之后,將高成關在了門外。高成笑了笑,搬了把躺椅坐在門外,悠閑地哼起了小曲。反正身為超人,也不在乎這點寒冷。
高遠風、郭禮斌和吳滎往后院踱步,看到后都哈哈大笑。
郭禮斌故意調笑,“久別勝新婚,室內暖如春。可憐海陰侯,門外成冰棍。”
郭禮斌原不是個風趣的人,如此改變,是為了調和氣氛,拉近跟高遠風的關系。
吳滎心領神會,看到皇甫纓不堪調笑,快速開門將高成拉近房內然后嘭地關上門,也出聲道,“老樹發新芽,開滿海棠花。只因春來到,冰消棍融化。”
“滾!”皇甫纓在室內叱罵。
高遠風可不敢調侃爺爺奶奶,憋住笑,引著故意笑得很大聲的郭禮斌吳滎,走向院中池邊小亭。
三人坐定。羅玉雪送上一壺酒和三個酒杯,然后退下去一側警戒。高遠風他們的談話,關涉到重大機密和很多人的前途,容不得閑雜人等靠近。
郭禮斌沒任何架子地提起酒壺,給吳滎和高遠風斟酒,隨口說:“你這家伙,讓超人當侍女,過份。”
高遠風笑道:“羅姐可不是我的侍女。我一直喊姐姐的。好啦,我開門見山,我是不會公開宣布棄周的,除非周瞻先申明開革我。”
吳滎的臉色當即一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