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兩人同時開口,同時被對方打斷,同時停下來等對方先說。
又差點同時開口的時候,高遠風的功力遠比拓跋嵩深厚,察覺他喉結微動,立即憋回了自己的話。
拓跋嵩說:“你醒啦。還感到難受不?”
高遠風所答非所問,“這是哪兒?是你幫我脫的衣服?為什么?”
拓跋嵩自然地說,“東宮啊,我的居所。什么為什么?看你難受,一身是汗,就幫你擦洗一下啊。”
“我是說,”高遠風有點悲憤了,“我是說你這兒沒有下人嗎?你一個太子,脫脫脫我的衣服,還幫我擦洗?怎么感覺那么不太,不太,正常呢?”
拓跋嵩溫柔一笑,“有什么不正常的。我擔心太監粗手粗腳,讓你不適。太子怎么啦,太子就不能侍候人啊。”
馬勒戈壁。高遠風要罵人了,“太監粗手粗腳,宮女呢?”
拓跋嵩搖搖頭,“我的東宮里沒要宮女,只有太監。”
“你你你,你沒干什么吧?”
拓跋嵩疑惑了,“干什么?幫你脫了衣服,端來溫水幫你擦了身體,再去煮了一碗醒酒湯來。哎呀,湯撒了。你等一會啊,我再去幫你煮一碗來。”
“慢著慢著。”高遠風喊住拓跋嵩,“你真沒干其他事?”
“啥事?”拓跋嵩摸不著頭腦。
發現拓跋嵩的神情不是作偽,高遠風大大地送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拓跋嵩更奇怪了,“好什么?”
“沒事沒事。”高遠風連連擺手,“哦,我的衣服呢?”
拓跋嵩皺皺眉,“一身汗味,我讓太監幫你洗去了。估計現在洗好了,正在烘烤。”又慚愧地說:“我不會洗衣服,只好吩咐太監洗了。你不會怪我吧?”
高遠風懵了,這太子怎么這么詭異,直言道:“怪你倒是不會,可我怪異。你是太子耶,不會洗衣服很正常啊,怎么可能怪你。怪異的是,你是太子耶,怎么喜歡親手做這些擦洗啊、煮湯啊之類的事?”
拓跋嵩微羞,“也不是喜歡,要看人的啦。為你做,嗯,也說不清楚的啦,我不想別人插手。”
高遠風打了一個寒顫,“那個,能幫我把衣服拿回來嗎?還有我的飾物。”別的飾物到無所謂,那兩串項鏈可丟不得。
拓跋嵩起身,從帷幔后端回一個精致的托盤。高遠風的項鏈,掛在腰上的玉佩,發簪等飾物,整整齊齊地擺放在里面。看得出擺放的人既講究又細心。
拓跋嵩將托盤放在高遠風旁邊的床邊柜子上,“我去看看你的衣服烘干了沒有。”
高遠風望著拓跋嵩的背影怔怔出神,“是玻璃,不是玻璃?”
不一會,拓跋嵩又用一個托盤,費力地將高遠風的衣服托進來,“高將軍,你這內衣是啥材料做的,怎么那么重?你天天穿這么重的衣服,不難受嗎?”
高遠風起身拿衣服,又忽然往回一縮,“那個,你先出去。”
拓跋嵩嫣然一笑轉身,“我不看你就是了。你先穿好褻衣。我再幫你一起系那件重衣服的帶子。我解的時候可解了好半天,估計你自己系的話,也很麻煩的。”
“這個?”高遠風幾乎要無語凝噎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