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鳳大軍并未為難白天益,他順利見到了處于大軍中心的高遠風。
白天益還未開口,高遠風就止住了他,“我知道你來見我的意思,我不會毀約的。只不過約定開戰的時辰是在巳時正,現在是辰時初,還有將近一個時辰。
我的大軍前來,并非參戰,而是為了凈化一下骯臟的戰場。半個時辰之后,他們就會撤出,絕對不干涉超人大戰。呵呵,我也舍不得讓他們參戰。讓他們被你們超人砍瓜切菜一樣的斬殺,我心痛。”
白天益略有所思,“如何凈化?”
高遠風指了指橫排在陣前密集的云梯,“看到上面的攻城弩了嗎?”
白天益立即懂了,臉色更為復雜,有哀嘆,有輕松,還有些報復性的快意,更有凝重。嘴唇囁嚅幾下,但卻說不出話。點點頭,轉身就走。
白天益回到濕地中心,對那位等候消息的超人說:“回去吧。高遠風依約而戰。半個時辰之后,他的大軍就會撤走。”然后自己也不再留在原地了,而是掠向南邊。
那位超人迷惑不解,追在后面問:“那他帶大軍來干嘛?”
白天益沒說話,只顧悶頭趕路。
北岸,云梯一字排開,推進到濕地邊緣。嘎嘎嘎嘎,攻城弩的勁弦紛紛繃緊。
在南岸高處觀望的白云超人戰隊大驚失色。白云并肩侯白無畏大聲問白天益,“殿下,高遠風這是想干嘛?”
白天益漠然搖頭,“我也不知道。”
白無畏厲喝:“天益,你應該清楚你姓什么,可別在這時候犯渾。”
白天益無趣地回答:“我當然清楚,也不敢忘。不然,我早就通知高遠風取消約戰了。王叔放心,超人決戰我自會身先士卒不惜一死,也不會有半點留手。高遠風清理戰場,跟我沒有絲毫關系。我雖然對你們的安排不喜,但我畢竟姓白啊。”
“噌、噌、噌······。”
不等白無畏繼續說什么,北邊排成城墻一樣的云梯上,攻城弩開始發射。射的不是南岸,攻城弩射不了那么遠。而是對著作為戰場的濕地居高臨下地射擊。粗重的鐵制箭矢,在攻城弩的強弦彈力下,狠狠地,重重地扎進水里,泥地里。
一次發射的攻城弩,剛好是半數,另外一半待命。待命的攻城弩旁,都有一人舉著千里眼,觀察劃給他分管的那片區域。
高遠風在扶靈回渤海的時候,讓人大力搜集晶瑩透明之物,不管貴賤,打磨出好幾副千里眼。這次需要的數量過多,高遠風想了個臨時方法,召集功力屬性是水屬性的超人,凝冰成境,緊急打造出不少一次性千里眼。本就是冬天,再讓水屬性武者使用的話,用上幾個時辰還是可以的。
南邊白云戰隊一些人急得跳腳,卻沒理由出來反對。遠處觀戰的其他勢力,某些能猜到高遠風為什么如此干,大多數人卻莫名其妙,高遠風花那么大代價射無人的濕地干什么,一桿攻城弩箭桿的造價可是不便宜。難道是為自己的低階超人安置落腳點?
某些人意料之中而其他人意料之外的異動出現了。異動當然最先出現在千里眼里,“那里有水動,給我射!”
七八架云梯上,攻城弩朝無風而自動的水面強力射下攻城弩。“噗、噗、噗······。”隨著攻城弩重重地扎進水里,有些地方水動更為激烈了,有兩處地方忽然各蹦起一個人來。但沒蹦跶幾下,又重重地跌回水里。
“呵哈哈哈。”觀戰的不少人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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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白云偷雞不著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竟然事先藏了一些超人在水里,準備超人大戰時偷襲對手。可惜被高遠風識破了,先來個甕中射鱉。
武者胎息期就可以不怕潛水,超人在水里完全可以呆幾天幾夜。如此藏兵,不能不說是妙計、毒招,但也有一個弊端,就是因為水的阻礙,超人的神識大大受限,根本發現不了幾十幾百丈甚至幾里開外的云梯和攻城弩。何況此時沒到開戰的時刻,藏在水下的超人擔心被人發現,絕對不會外放神識。于是他們一個個憋屈地成為攻城弩的標靶。
南岸白云超人的心在滴血,卻不能站出來說那是他們安排的,還要竭力否認才行,不然高遠風完全可以不守約。
攻城弩的角度在調整,慢慢往遠處拋射以打草驚蛇,然后備用的攻城弩在千里眼的指導下,精準地射殺被驚動的‘蛇’。
隨著距離的擴大,攻城弩的殺傷力沒那么強了,不少水下超人蹦出來四面張望一下,狼狽地逃回南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