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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樓的名字跟縣城的名字一樣,也叫鳳趾。所謂的最氣派,也就是相對好那么一點,比起燕京的酒樓,那是不可同日而語的。
酒樓建筑很有些年成,看起來破破舊舊。上下兩層,上層為雅間,樓下為大堂。樓后另有一棟樓可以提供住宿。兩樓之間的是個院子,住客的坐騎和車輛就安置在院子里的馬棚里。前樓還好一點,后樓的住客難免沖鼻都是牲畜的屎尿味。
六人除了坐騎比較茬眼之外,衣著打扮很是平常,而且高遠風還易過容,所以不怎么引人注目。別人不注目,小兒卻熱情地迎上來,伸手接張德福手上的韁繩,“幾位客官。里面請。您幾位是打尖還是住店。”讓小兒詫異地是,另外四人的坐騎竟然沒拴韁繩。
高遠風道:“先打尖。住不住,看看客房再說。把你牽的那匹馬喂一下,這四匹就不用,找個地方給它們歇歇就可以。”拍了大飛一下,示意大飛跟著小二牽的張德福的坐騎去馬欄歇息。大飛這四匹山龍馬是不吃一般馬匹那種干草的,食料必須另外配備。
高遠風四人走進鬧哄哄的大堂,張德福跟隨小兒從側門去了后院。
圓滾滾的張德福看過客房之后,走進大堂來到高遠風那桌,“少爺,客房雖簡陋,倒也將就能住,就是氣味難聞。驢馬的膻腥味很重。”
高遠風抽抽鼻子,“就這種味道?”前樓都聞得到那種味道。
張德福點頭,“后院濃郁得多。”
高遠風對住宿條件一般不講究,露宿野外的時候也不少。但要是始終聞著這種刺鼻的氣味,修煉也好睡覺也好,都肯定不舒服。隨口道:“那就算了,吃完去看看別家。”
之所以想住店并且吃飯不去樓上的雅間,不是為了節省錢財,而是想通過聽別人的閑聊來了解一下附近的情勢。
三國交界,又是商路節點,來來往往的商賈不少。商人們獨特的敏銳觸角,往往能看到并分析得出一些密探都探知不到的隱秘。
張德福考察客房的時候,高遠風從食客的高談闊論中,并未聽到什么特別的消息,不外乎是璃鳳出了大變故,拓跋家起了內斗。拓跋長空自立為帝,使得璃鳳四分五裂。白山的拓跋嘯也重新啟用其祖上使用過的帝國名號,改白山為北璃,宣示他才是拓跋家的正宗嫡系。
拓跋嵩此時所在的齊州,刺史溫澤擁護拓跋嵩。周州高綱,天楓州刺史張永強,陳州刺史楊開,璃龍州刺史兼忠勇軍統領拓跋長征紛紛宣布自立為王。呂、邑和原白云皇朝各州在丹霞山威懾下,還在觀望。郭禮斌到了北疆,但鎮北軍統領還沒表態,估計是等近在咫尺的征北軍統領的態度。
不過人們猜測郭禮斌也多半會自立。拓跋長空殺了征北軍的上司葉藏劍,征北軍應該不會擁護拓跋長空的。
這些消息高遠風已經從長風閣得知,沒有多大價值。他想知道的是郭禮斌的動作和行蹤,以及他那個秘密基地的具體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