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擔心萬一遇到人數相當或者對方人數更多時可能丟命,眼珠子亂轉,“嗨,鐵大人,我們可不可以撿銀樺人的狗皮穿上,碰到打不過的銀樺隊伍,就偽裝銀樺人蒙混過去。只是口音難以改變,要是有誰會說銀樺話就好了。”
鐵昆眼前一亮,“好小子,算你立了一功。”牛二只想躲避,可鐵昆卻想到以此突襲。“來人,快將銀樺人的衣服都剝下來洗去血漬,他們的旗幟也給我留好。”然后將信箋攤在膝蓋上疾書,寫下自己的作戰建議。
這次鎮北軍和鎮北軍分散潛入黑水,映雪給沒一個小隊都配備了一名通訊官。古十八執掌長風閣,最大的貢獻不是搜集了多少情報,而是將原天門的傳信方法帶入了長風閣,培養的大量特殊的信鷹。這種信鷹可以在一定的方向和范圍準確找到飼養者。缺陷是這種信鷹必須配備專門的通信官。
映雪給每個小隊都配備信鷹、通訊官,是高遠風要求的。以前是吳銘甫在指揮大軍,高遠風當甩手掌柜,所以對行軍的細節并不了解。這次仿效花頌平化整為零的潛入方式,高遠風下意識地不放心,他喜歡如臂使指地指揮軍隊,那么軍隊放出去卻聯系不上的話,讓他覺得戰爭容易失控。他以為花頌平肯定會有聯系和指揮各支小隊的方法。
其實花頌平是撒出去就不管,任由各小隊自由發揮,只要在指定的時間準確抵達目的地就可以。花頌平在蒼山地域的內部戰爭中,多次采用這種方式出奇兵。每每都取得奇效,很少有士兵小隊走失,除非意外遭遇了敵軍大隊。
銀樺分散的這些小隊,并不經過城池,而是翻山越嶺專走野外。兵荒馬亂的年代,有小股隊伍經過是正常現像。每支小隊行經的路線不一致,所以即使被村民看見,每一處的村民也只會看見一支小隊。除非有人能收集各地的信息并進行匯總,才能發現是大軍在調動。
高遠風不知道哇,雖然蕩過南征軍統帥,名義上率領璃鳳征南軍,鎮南軍和鎮西軍三路大軍攻下了白云,但他從未親自指揮過大戰,而是帶著親衛隊游山玩水,后者說專心修煉。僅僅參與的大戰,唯有跟白云的超人大戰。
而今親自指揮跟黑水之戰,讓高遠風有點顫顫驚驚,所以務求時刻掌控戰場態勢。
有了通信官,鐵昆的建議,很快就送到廖平手中。此時廖平也只是帶了自己親衛隊的一衛人馬,居于撒開的大軍正中位置。
廖平接到的,不止是鐵昆的鷹信,還接到征東軍一個小隊隊正的鷹信。因為周離需要坐鎮征東軍大營,所以高遠風讓征東軍潛入黑水的四個旅,都暫時歸廖平指揮。
征東軍那個小隊同樣巧遇了銀樺小隊。這是一支掌握真氣共振術比較好的小隊,所以以隊為單位行進。不是他們天資高,是隊中成員的真氣頻率比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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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對主導人的要求不高,且發動真氣共振需要的時間短。
小隊的隊正叫童猛,帶隊經過一片干旱了很久的地區時,走了好長一段路都沒找到水。無奈之下,派兩個士兵去不遠處的村里看看是否有水井。
畢竟是第一次采用潛入的方式,不止是高遠風小心翼翼,每一個小隊同樣小心翼翼,擔心完不成上令。兩個士兵偷偷摸摸地靠近村子,不等進村卻發現有軍伍的戰馬。仔細辨認之后,確定是銀樺人。兩人嚇得趕緊跑了回來,告訴童猛村子里有銀樺人。
童猛第一想法是回避,不跟銀樺人照面。可走了幾步,渴得實在是受不了,沙啞著嗓子問那兩位,“他們人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