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花頌平大笑,“高遠風,我差點還真信了。來人,解開盜風的穴位,讓他自殺。讓我們這位視兄弟如手足、大仁大義的璃王殿下親眼看著他兄弟死在他面前。”
高遠風急忙喊道:“盜風,你可千萬別干傻事。留得有用之身,才可為我繼續效力。死了可就一錢不值,枉費我對你的栽培。如果是他們之中誰殺你,我必誅他九族給你陪葬。你知道我做得到。”高遠風說得輕描淡寫,卻讓在場的人都心中一顫,似乎說誅九族就誅九族,手到擒來的事,沒有一點虛假的成分。
盜風激動地大笑,“微臣遵旨。”
花頌平撇撇嘴,“高遠風,漠視兄弟的生死,你怎么還有臉說讓人家繼續給你效力?誅我臣屬的九族,你做得到嗎?除非你真是那個沖動的二愣子,不顧璃鳳江山帶著幾個高手潛入我銀樺高暗殺。可你放得下璃鳳帝位么?好吧,我也怕你的沖動,免得我屬下的家人被你報復,我親自殺,看你能拿我如何。”
高遠風急了,可不敢表現出來,萬一花頌平真的當面殺了盜風,誅殺了花頌平九族又如何,“花頌平,你舅舅在你心中就那么不值錢,連兩個時辰都等不得?你現在實在要殺盜風,我確實只好眼睜睜地看著。不過兩個時辰之后,送過來的金特里可就不是完整的了,只有人頭。還有,我高遠風沒啥優點,但說話算數是公認的,從不食言。你今日敢殺盜風,我他日必誅你九族。”
高遠風說完,不再理會花頌平,轉身再次走進法教弟子的中間,眼不見不煩。
花頌平大怒,氣勢洶洶地走向盜風,他豈能受高遠風的威脅。耿靜秋微微移步,稍微擋了一下花頌平的路線,傳聲道:“陛下,也不過就是兩個時辰而已。兩個時辰之內,他高遠風能飛得出去?”
花頌平道:“那也不能容允小賊猖狂。”
“打!”耿靜秋陰陰地建議。
花頌平怒氣稍緩,點了點頭。
耿靜秋走到盜風身邊,猛地一拳擊打在盜風的肚子上。
盜風失聲慘叫,意識到耿靜秋這是想用他來擾亂高遠風的心境,連忙咬牙忍住。
耿靜秋冷冷地說:“我看你能忍到什么時候。”操起一根皮鞭,狠狠地抽打被綁縛的盜風。作為高階超人,自然對人體的結構清晰無比,深知人體的哪處痛感最為敏感,鞭頭無不準確地擊中盜風的痛點。可是讓耿靜秋失望的是,高遠風那邊毫無聲息,并沒有他臆想的怒不可遏。盜風也沒有痛不欲生,目眥欲裂,反而是看他的目光帶著憐憫,就像看一個絕癥患者一樣。
對于高遠風來說,這點痛苦算得了什么。人間最痛的**痛苦,莫過于痛徹心扉的肌體共振,那是痛到人體每一個神經末梢的,從體表到臟腑,無處不痛。如果盜風連這點疼痛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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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不了,以后想修煉自己準備傳授給他的肌體共振術,那是絕對修煉不成的。
對于盜風來說,這么多年的殺手訓練,無不被要求練到身體的極限程度,所受痛苦,遠遠超過今日身體所受的這點折磨。疼痛,那能算是刑罰嗎。之所以憐憫地看著耿靜秋,是知道高遠風必然要殺他。能忍受痛苦是自己的事,但并不意味著少主可以忍受別人當他的面折磨自己的兄弟。以高遠風睚眥必報的性子,耿靜秋如此作為,等若宣布了自己的死刑。不管他是誰,不管他躲到哪里。
過去一個時辰左右,從大海方向忽然飛來一只信鷹。因為銀樺人背朝大海那邊,所以被面朝東方的法教弟子先發現。開信鷹的飛下來的落點,應該是高遠風這里。
金笛迎著信鷹拔地而起,去抓信鷹。她擔心銀樺人發現之后,出手截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