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灝對此行居然感到滿意,讓許家兄弟非常詫異。
云灝并未詳細解釋,而是問起許家兄弟對郎天行和高遠風的看法。
許未然,“老家主,那還用說,當然要選郎天行了。”
云灝笑了笑,“為什么呢?”
許未然道:“高遠風那人不太安分,喜歡搞什么行俠仗義,富民強國。做個江湖幫派的幫主,或許游刃有余,大有作為,但當一國之君,怕是國家會給他搞得亂七八糟。跟他合作開錢行,我怕血本無歸。”
“閣主的看法呢?”云灝轉頭問許未己。
許未己道:“我的意見是不如等等,因為兩者我都不看好。郎天行光明磊落,但原則性強,絕對不會做一點有損法教利益的事,所以必須剔除。
高遠風嘛,若是他不那么跳脫的話,倒是一個好的合作伙伴,他對法教不存在敬畏之心。但是,他的作為,屢屢踩踏法教教義底線,我怕法教遲早容不得他。”
云灝哈哈笑道:“你們想過法教為什么至今都沒確定保留幾個皇朝是為什么嗎?”
這一點,許家兄弟還真沒想過,一臉懵。
云灝解釋道:“因為他們在求變,變法。世異時移,除了利益,沒有是永恒不變的。法教獨掌燕域百余年,在信仰方面不如闡教,在經濟方面不如墨教,在治理方面不如儒教,也就比雪蓮教強一點,在九教之中處于極為落后的地位。
我云家為什么這個時候敢于在中州之外的他域創建基業?是因為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眼下,我東洲大陸一統的時機又要來了。這可不是那一地域的事,也不是哪一教能阻止得了的天下大勢。
順勢而起,是為智者。站立到時代潮流的浪頭,才能搶得先機。
你們以為高遠風屢屢踩踏法教教義底線,后楚卻未必這么看,不然不會容允高遠風如此胡鬧還保留他仙選之子的位置。后楚在看,看高遠風的折騰能否真的讓國家強大。”
許未然理所當然地說:“怎么可能強大得起來嘛,天下財富就那么多,都富民了,朝廷自然就少了。”
云灝不以為意地說:“能否強國我不管,但一定會強商。生意經有兩種,一是做少,一是做量。物以稀為貴,這是做少。這種生意,針對的是貴族,是富豪。可天下富豪又有多少?所以這種做法,也就只適于你們拍賣行。
別看天下窮苦人沒錢,但基數大呀,是富豪的千萬倍。你想想,若是舉國之民皆有錢,那什么東西不好銷?這就是做量,比賣給軍隊制式兵器的量還大的量。無時無刻都有生意做的量。”
許家兄弟眼前豁然開朗。許未己道:“云家主的意思是,我們跟高遠風合作?”
云灝道:“既然是合作,當然要依據大家的意見。你們要是不反對的話,我們就去跟高遠風談談。”
許未己誠懇地說:“我兄弟眼界狹隘,一切為家主馬首是瞻。”
云灝微微點頭,并不以許家兄的心服口服為意。云家愿意跟許家合作,看起來也極為尊重許家的意見,其實云家根本不會把許家放在同等的地位上。合作發展下去,許家必然會變成云家的附庸,因為云家的決議方式是票權,占比大,票權自然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