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高虎說他是來護駕的,恭恭敬敬地給拓跋嵩行禮,又轉過身來大罵溫澤。說風哥說了,璃鳳大軍不屬于誰的私軍,而是璃鳳一國之軍。只要拓跋嵩還在位一天,就代表璃鳳,就不允許任何人對拓跋嵩無禮。至于禪讓,溫澤無權置喙,這得又陛下自己那主意,而且風哥對此未必喜歡。
溫澤本為周臣,哪里敢跟高遠風的親信高虎炸刺,被罵的唯唯諾諾。
那威武,那霸氣,那雪中送炭的暖心,像是可以信賴依靠的高山,像是長兄貼心的關懷,幾乎在瞬間就征服了拓跋兄妹。
拓跋兄妹看得出高虎言出由衷,絕對不是作偽。粗魯是粗魯了一點,可護起人來敢于一夫當關的氣勢,讓拓跋蘭馨眼冒紅心。只覺得跟了這人,此生就再也不會被任何人欺負。
雖然后來拓跋嵩還是禪位了,高虎對禪位也沒說什么,因為是拓跋嵩自己主動的,而不是任何人強迫的,但拓跋兄妹對高虎依然是感激不已。
拓跋蘭馨更是因感動而生愛意。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拓跋蘭馨在拓跋嵩允許的情況下,主動追求高虎。情感白癡的高虎,比面對百萬大軍還害怕,面紅耳赤,手足無措,落荒而逃。
高虎越是如此,越是堅定了拓跋蘭馨的信心和勇氣。溫澤又給她出主意,遣人去渤海接高虎的父母來。
高虎的父母當然是樂得眉開眼笑,他們不知道什么公主不公主,只知道自己的憨兒子要娶媳婦了,哪會不同意。
高虎卻還是不敢答應,說是要問過風哥再說。氣得高虎的父母當場就要捶他。溫澤笑嘻嘻地勸止,“新皇絕對會贊成,斷無反對之理。”
親事雖然沒最后落實,但拓跋蘭馨舍棄了女孩家的矜持,就此一直粘在高虎身邊,照顧高虎的飲食起居。高虎再是白癡,接觸久了,也會被感動。
今日,高遠風跟高虎的父親一樣,直接照著他的后腦勺就是一巴掌,“夯貨,這事還用跟我說,應該毫不猶豫的抱回家呀。”
一臉復雜的高飛都哈哈大笑。
今日后院小聚,是慶祝高家堡兄弟的重逢。好幾年不見,地位已是天壤之別。但在這里,恍惚還是昨日。兄弟之間的情感,似乎一點都沒變。
高飛神色慚愧,欲言又止。不等他開口,高遠風就止住了他,“飛哥你想說啥我大概能猜到。什么都不用說。不管你以前怎么想的,也不管你以后怎么想,都沒關系。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追求,這是天經地義的。別說你,黑水、白山那么多降官甚至至今恨我的,我都沒罷他們的官爵。
所謂海納百川,不擇細流。璃鳳那么大,各地情況各有不同,都按我一個人的意思來,誰知會變成什么樣子。所以我不排斥任何人,何況我們是一起長大的。”
坐在高飛身邊做淑女狀的陳婧道:“陛下,······。”
高遠風,“嫂子,在這個場合別喊我陛下,跟飛哥一樣喊我小風就好。”
陳婧,“好吧,小風。我就把你當作飛哥的兄弟,許我直言。不是我不識好歹,非要你懲處飛哥。你就是要懲處,我也希望用我的功績來為飛哥贖罪。我是說你這樣做,將來朝堂之上,必將雞飛狗跳,不得安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