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遠風皺眉,并不是不想給云晟職位,是擔心云晟干不好,“云家主,我直說哈。王位還好說,畢竟獻出一國疆域,論功應該沒問題。他想掌權,我也可以滿足他。我從來不怕別人有權欲,比如白山陳婧,也算是獻出了一國。我知道她對權力的渴望,只要她能將事做好,我就給她權力。
但是云晟嘛,您覺得他能干好哪個職位?竊據高位卻沒能力,禍國殃民我可不允許,那是要判刑的。我的新律你大概還是太清楚,等會我讓他們拿一份給您看看。
我猜您的用意,可能是想培養這方面的人才吧。既是培養,何不從中低級職位做起。在我的新朝,爵位和職位是沒有牽扯的,王爺可以當一命小吏,當然他自己也愿意的情況下哈。無爵位者可以任九命高官,只要他有那個能力。
要不,去庭閣當個閣老。那是個學習的好地方,責任不大,接觸面廣。”
“庭閣?”云灝搞不懂了。
高遠風喊人拿來一份新律,“您先看,看完再說。”
新律是散的,并未裝訂。云灝興致盎然地看完第一頁,抬起頭問高遠風,“可以給他們看看嗎?”他們當然是指云浜和胡清河。
高遠風,“當然可以,人人都可以看。”
云浜強忍著傷痛,從云灝手里接過第一頁。才看了幾行,臉色就精彩起來,好似忘了傷痛。抬頭看了看高遠風,又低下頭閱讀手中的那頁紙。胡清河很是好氣,那頁紙有那么好看嗎?
云浜接到第二頁紙的時候,將第一頁遞給胡清河。
胡清河接過來一看,驚呼出聲,“這不是云家·······呃?”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趕緊又閉嘴。在他看來,高遠風的新律,采用的就是云家股份管理的方式。
細看下去,還是有些區別,只能說大概類似。
云灝全部看完之后,沉思了一會,“陛下,老朽可以提幾點建議嗎?”
高遠風以手示意,“請云老指教。”
云灝道:“指教不敢當。我個人認為,帝王還應該保留一項權力,特赦。特赦之權,在各朝各代,各種政制下都是存在的,用于國家有大慶之時,舉國同歡,普惠之意,以示皇恩浩蕩。縱作是罪犯,亦是國民不是。
再就是用于某些特殊情有可原的案例,比如功勛之后或者情不自已的誤犯律法。你在新律里強調道德終于律法,這個度的不好掌握,也不能有其他人掌握,你都可以納入特赦之列。”
“云老言之有理。”高遠風還沒說話,剛進門的皇甫欣就接口道:“是我等考慮不周,等會就加進去。”
高遠風皺眉道:“這個不好吧。如此一來,特赦豈不變成了帝王的特權了?”
皇甫欣眉毛一掀,“呵呵,這就由不得你了。你不是主張票權嗎?我們投票看看,誰贊成誰反對,多少人贊成又有多少人反對?”
高遠風撓頭,“我似乎是在自縛手腳。”
“可不是。”皇甫欣道:“你這新律本來就是自我限權嘛。要不,新律不要了,還依舊制?”
高遠風白了皇甫欣一眼,“行行,聽你的,將這一條加進去好吧。”
云灝、云浜和胡清河互相看了一眼,如此君臣,可不正是他們想要的。
高遠風對云灝說:“云老,還有嗎?”
云灝道:“這第二嘛,我覺得僅僅是過半數同意并不一定就表示多數人贊成。第一,閣老未必就能代表誰,第二,每個閣老在不同時間段的主張未必就是不變的。若贊成方只比反對方多一兩人,這說明不了什么問題